是什么大秀,但是主人公是个大人物,她所邀的宾客无一不是名流圈里的世家公子小姐。
他们不像学校里那些名牌叠身的小开,随时随地都能碰上。
今日来参加设计展会的宾客几乎都是世家出身,他们有人低调现身,有人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
而她们,站在静谧的树荫下,隔着熙攘的人群,就好像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
正当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着要不要走时,辛辞寻致电果苏,果苏让桑子礼接电话,说:“是辞寻的电话,你来接吧。”
“我不……”
桑子礼刚想开口拒绝,果苏已经按下接听键,抬起手,将手机搁在桑子礼耳边了。
慌乱紧张的情绪迅速从心头涌出,桑子礼连忙按住手机,压着气息,缓缓的呼吸。
她先是听到话筒那边几声咳嗽,再听到他说话,鼻音很重,嗓音更是沙哑的厉害。
“你们到了吗?”
桑子礼的神经仿佛被烈焰灼了一下,声音接近结巴:“到……到了。”
果苏别过脸笑了下。
桑子礼窘迫得无地自容,她面对他的时候,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语言功能一样,言语特别匮乏和贫瘠,根本不像是个能说会道的准法学生。
他似乎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她,静默了良久,才慢声问道:“还没进场对吗?”
“嗯。”
“你想进去看看吗?”他礼貌的问她。
不是很想。
桑子礼抿了抿唇,对上果苏那双兴致盎然的眼睛,握着手机的手机紧了紧,不知道怎么回复,直接把手机还给了果苏。
果苏叹了口气,轻松又自然的跟电话那头的他说话:“我以为是普通的开业秀,没想到排场这么大,你确定我们可以混进去吗?”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问:“你们现在在哪?”
“MISS门外的树荫下。”
“嗯,你们等等,我让人过去接你们进去。”
果苏挂了电话,笑意盈盈的看着桑子礼,试探性的问:“子礼,你是不是喜欢辞寻?”
不然,你面对他,怎么会那么紧张?
桑子礼眸子闪了闪,淡淡回答:“我跟他不熟。”
果苏一怔,随即又笑,眼睛弯成半个月牙:“你离题啦,喜欢一个人没有所谓的标准,也不讲究相不相熟。”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桑子礼顺着她的话反问,扯离有关辛辞寻的话题。
“现在没有,”果苏想了想,坦荡而诚恳的说,“但以前有过,且那个人你认识,还很熟悉,不过你们关系应该不是很好。”
都说到这个点上了,桑子礼连猜想都不必,就直接知道是谁了。
她拧起眉,嫌弃的意味一点都不掩饰:“郁私?”
果苏低笑,承认说:“是,高二时我还向他表过白,他拒绝我了,直白的告诉我,他对我来不了电,因为彼此太相熟了。”
听这话,他们似乎不是上了高中之后才认识的。
桑子礼好奇问,“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高中这三年过得平淡漫长,她一心构筑属于自己的城墙,盼望早日能挣脱郁家那座牢笼,无暇分神其他。
她与郁家兄妹,从还没见上面就已经在父母亲的婚讯听闻里结上了仇,怎能和谐相处?
连互不干扰都做不到。
桑子礼至今都还记得,她随沈清艾搬进郁家的第一天,第一个小时,郁芙当着许多人的面,出言羞辱她和沈清艾不说,还当众揭开桑家的伤疤,阴测测的嘲笑着。
这无疑是在桑子礼的伤口上撒盐。
那会儿郁私在干什么,他像个局外人似的欣赏着她的苦痛。
偏偏他在微笑,姿态极其讥嘲。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郁家的这点破事儿,三天小吵五天大吵一周上房揭瓦,闹得沸沸扬扬,住在同一社区里的居民谁不知道?
都不知道被人笑话了多少遍了。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一瞬的好脸色。
更别说特意去关注对方的私生活和人际关系了,桑子礼恨不得将他们兄妹两人踢出自己的世界,眼不见为净。
“我跟郁私郁芙是初中那会儿认识的,”果苏说,“辞寻是上高中之后认识的,因为我们高一是同桌,所以关系也比较好……”
停顿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她立马补充:“我跟辞寻就单纯是朋友关系,没有别的,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她像是在向她解释,而不是回答她的问题。
桑子礼有些疑惑,开口问了果苏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跟我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