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亮了油灯,又不知道在写什么,一边写一边答晏无忧的问题。 “陛下前些一直防备几个儿子,所以他们就算要发展也极为受限。就算他能赢,也决计不是稳赢,是惨赢。他收拾残局来不及,管不了我这边的…” 说到这里时,郁川甚至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那几个皇子还没陛下当的果敢,不然也不会拖到这时。放心,他不了我,甚至可能还需要来拉拢我…” 晏无忧嚼了两口肉干,咽了下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现在是拉拢你,等以局势稳定了,又卸磨杀驴怎么办?” 哎,现在居然也知道卸磨杀驴这样的词了。郁川抬头了晏无忧一眼,来这几天的书没白。 郁川:“我也不是蠢的,不会干站着不让他杀,如果他真想我,又或者对你……那,换一个皇帝也没什么。” 晏无忧:“你……!!!” * 郁川说的实在是太轻巧了,用如此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换一个皇帝也没什么。 如果是没来边塞这边之前,晏无忧可能会对他的话产生怀疑,但来到这边之,他深知这边到底有多大,以及郁川在军中的威望,他有些说不出话了。 边塞和京不仅仅是风土不同,语言不通,食物不同…不同的太多了。 可能是也是天高皇帝远,这边的士兵们不像京那些人,总话里有话,含沙射影,一句话几个意思,这边有什么就说什么。 “皇帝纪也那么大了,换个新皇帝不是应该的吗?而且谁当皇帝关我们什么事…”一个小士兵私底下如是说。 “就是,我们又见不到皇帝,关我们什么事…什么时候郁军快死了,倒是可以跟我说一下…”这是另外一个小副说的。 这话听多了,再听到郁川这么说时,他竟也不觉得大逆不道了。尤其是郁川说的还那样自然,他还说等京中局势明朗稳定下来,他便送他京。 晏无忧:“………” * 吃了两块肉干,晏无忧感觉味道还不错,自然的递给一旁的郁川,见他咬住了这松手:“味道怎么样?” 这种肉干,郁川早吃腻了,打心底里没觉得有什么区别,直到他听晏无忧说这是他烤的以… “之前那一包我已经吃完了,主要是你那几天又那么忙,我也不好跟你讲,所以就自己学着弄了一点…怎么样?” 晏无忧满脸期待,挑挑拣拣的夸耀自己,有多么的聪慧,一学就会,实际上却省略了他失败了多少次,成功的只有这么一点的前提。 郁川对晏无忧的了解也知道肯定没那么顺利,但那又如何? 他又仔细味了一下,好像是挺好吃的,他似乎还在肉干上裹了一层什么,有点甜:“不错,味道好。” 晏无忧:“是吧,我也觉得我有天赋,学什么快!” 郁川眼里是柔和的笑意:“是,我也这么觉得。” 他永远精力旺盛,永远生鲜明,如一团炽热的火焰,明明这样的人和自己是一个极端,明明他和自己完全不同,但为什么就是会被他吸引住眼光? 郁川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干脆不想了,左右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 晏无忧在边塞又过了两三月的样子,生活愈发如鱼得水来。别说有没有瘦多少,他连皮肤没有黑过。 毕竟每天早中晚,一有空郁川便给露出来的皮肤涂些粉一样的东西,涂上之就会非常凉爽? 不知不觉已是末,晏无忧这收到了京中来信,一共有三份,一份是爹爹写的,两份是姐姐们写的。 信中简述了一些两三月里发生的事,其实总结来就一句话,陛下薨了,曾经最不眼的五皇子继位了。 中应该还好,晏无忧他们没怎么提及他们那边如何,反而大篇幅大篇幅的询问晏无忧… 他们最还是收到了那份被拦下的信,知道了晏无忧那样辛苦的和新兵比试,比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他们更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尤其是他爹,更在心中直接说,他并不盼望他能有多么了不得的建树,只希望他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 大姐可能是误会了他,在信里劝慰中的事宜不必由他操心。让他自己在外一定保重自己云云。 只有他二姐,在关心了他一通,特意隐晦的问他和那军如何了。 晏无忧刚到这里,郁川进来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以前的书他也会拿给郁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