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籍,是老爷和几位子的,那边那箱,是小的家人准备的,这一箱是子未来夫郎的,小的不知谢家郎君喜欢什么,什么新奇的都置办了些。” 王晏之看着这些,拍了拍流光的肩,“流光啊,你在我边算是屈才了,以你这能力,做个管家,无论是管庄子是宅子都绰绰有余。” 流光喜笑颜开,“子你要升小的做管家了?” 王晏之:“想的美。” 流光:“……” 王晏之:“想做管事,等日后本子成了婚再说。” 流光:“……哦。” 他就说,他家子怎么会突然好。 “那有一年半。”他升为管事的日子不远了。 王晏之微微皱眉。 两家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的日子也早已经定好,就在年秋。 王晏之皱眉并非是因为不满意这门婚事,而是他自在惯了,想到成婚后要和另一个人活,不仅要将自己的空间打开接纳对方,得事事都要考虑另一人,有些不适罢了。 但这婚事已定,他多想也无益。 “帮我订一艘画舫,就在近几日。”王晏之忽然想起来道。 说罢,他去书房,写了一张请帖,派人送去月楼。 看着送走的信,他想,是要得知对方的住址才行,否则想要拜访都不方。 谢扶光收到请帖时,正在和落云说话。 “东西送走了吗?” “昨日刚上船,走水路,用不了半月能到京城。” “我写母亲的信,托人带上了吗?”离家一段时间,他也有些想家,想念家人。 “带着呢带着呢。”落云说,“未来姑爷的礼物也都带着,为了不暴露您在江南的事,地嘱咐了人,送到姑爷府上时,切勿说那是您在扬州买的。” 谢扶光喉头微凝,半晌才道:“王子都未曾送过我什么,我这般主动,落在他眼中,会不会不够矜持?” 这门婚事是双方长辈所定,他与那位王氏嫡次子甚至未曾见过,遑论倾。 他原本所想,是成婚后做好夫郎的职责和本分,若是能相敬如宾,那足矣,可若是在成婚前未婚夫不喜,何谈婚后的相敬如宾? “郎君您想多了,未婚夫郎惦记着自己,送自己礼物,是说您中惦记着他,王子高兴来不及,怎会不喜?” “说不定啊,咱们能等到礼。” 谢扶光并未放在上,即有礼,也应当在京城谢府,而非扬州。 “东家,那位叫谢宴的子送了请帖过来,邀您三日后游湖。”一名小厮带着请帖上前道。 谢扶光打开一看,果真是谢宴邀他游湖。 他都快把这事忘了,不想隔了这些天,那人没忘,并且将请帖送了过来。 落云下意识皱眉。 他是不愿自家郎君再和这位不着调的江南风流子所接触的,夫人说了,郎君久居内宅,未曾见过多少男,或许会人迷惑,得他在边看着,时时提醒。 可他即和郎君关系再好,再亲近,也不过是下人,郎君若是一意孤行,他又如何能阻止? 谢扶光想到自己刚送走的一船礼物,中有些后悔先前轻易应了游湖之事。 可既已答应,不好出尔反尔,谢扶光中暗暗告诫自己,这次罢,日后可不能再随意答应他人某事。 几日后,谢扶光上了王晏之的画舫,踏上去的那一刻,画舫中的舞乐之声传入耳中。 那是江南名曲《越江吟》,弹唱之人,也是扬州第一美人梦楚姑娘,也是清风馆头牌。 梦楚姑娘隔着屏风弹唱,几名舞姬正在伴舞,而邀他来此的“谢子”,正悠悠靠坐在梨花木做成的躺椅上,眼眸微阖,手边茶香正浓,手中折扇轻轻随着乐声敲击着节拍,好不惬意。 谢扶光有些后悔来了,他就该借口说病了,推邀约的。 可他也未曾想到,这位“谢子”的画舫上竟有青楼花魁,而见这位“谢子”此番惬意自若,姿态从容的模样,想必也是早就习以为常。 “景弟来了?坐!”王晏之听见脚步声,当即睁开眼,入眼是站在不远处的谢扶光,以及跟在他边的小厮。 王晏之亲手谢扶光斟了一杯茶,“景弟在江南日久,不如帮我尝尝,这西湖龙井可是上乘?” 谢扶光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