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邪仰着,是一个完全信任的姿势:“刚咽口水了。” 看着手背上突兀的湿痕,应黎矢口否认:“没有。” 祁邪又盯着他的喉结:“我数了,五次。” 应黎又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更没底气了:“五次又怎么样,自然反应啊,我连咽个口水不行吗?” 应黎快要被他的奇怪逻辑搞崩溃了,手指也湿淋淋的难受极了。 他扭了扭还被祁邪扼在手里的手腕,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好了吧,检查完了,可以走了……” 祁邪看了他一会儿,没放手,片刻后伸出舌尖光明正大地舔着应黎的手指,连指缝没放过。 特别痒。 应黎悚然:“干什么,不是说检查完可以了吗?” 袖口因为他激烈挣扎的动作滑到肘部,堆叠在一起,祁邪被片雪白的肌肤晃了下眼,突然问他:“宋即墨是不是牵的这只手?” 应黎让他问得一怔,磕巴道:“他、他没牵我啊。” 祁邪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他牵了,这里。” 所有人看宋即墨牵他了。 应黎也不知道为什么忽地紧张起来,张嘴想跟他解释,被他凑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祁邪在闻他的手腕。 耸动着鼻尖,像狗一样,高挺的鼻梁贴着他的皮肤细细嗅着。 应黎身上很香,跟祁邪身上的是款沐浴露,清爽的薄荷味。 不能咬,应黎的皮肤很脆弱,血管也是,一咬破了,会流很多血,祁邪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诫自己。 刚吃下去的两片药丝毫不起作,心脏越跳越快,应黎扭动的手腕也在刺激他。 祁邪的眼神比毒蛇还要阴冷,在应黎震惊又惶恐的神情中,他腕上被宋即墨牵过的地方已然覆上一层水色。 薄荷味被取,是完完全全属于祁邪的气息。 祁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他滑落的袖重新挽起来,听不出什么语气地说:“以后不要让他人碰了。” 是因为宋即墨牵了他,所以祁邪这样对他的吗? 不让别人碰他,他能随便碰吗? 他算什么啊? 祁邪的所有物吗? 前期积蓄的所有委屈在此刻爆发,应黎忍住泪水,看着张冷得渗人的脸,气急败坏地骂出了人生第二句脏话。 “是变态吗?要是有人摸了我的脚,也要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