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芬被打了无数耳光脸肿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音,奋力想要挣扎却被爹娘死死扣住如无力的困兽般不得解脱。
“我倒要看看谁敢将我家老二沉河。”徐嘉毅啪地将门彻底推开从屋里头走出来,经过门檐时高大的个子不得不低着头。
他站在门外直挺挺地将徐嘉明挡在身后,如同铜铃般的乌眸幽幽地瞅着众人,就像一只沉静着伺机而动的猛兽般。
直到此刻众人才清晰地意识到徐家不再是父死母亡一家子病的病小的小,只能看一个不过十六的少年撑起整个家,现在他高大健壮气势骇人足以撑起一片天地。
都说会咬人的狗一般不叫,何况对方比狼还要凶狠,杨氏被震慑到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可又想到对方也理亏,她咬了咬牙:“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啊,欺负我一个妇人算什么本事。”
徐嘉毅面无表情,缓缓吐出几个字:“想要报官就去报。”
“你你你还是人吗?一家子顿顿有肉有米,舍不得银子娶我闺女,我们杨家名声扫地我不要活了。”杨氏嘶哑地尖叫倒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那你死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真以为官府的人都闲得发慌有空管你家的破事。”
清清泠泠的女声传来,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口。
眉目如画,面若桃花,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被夜风吹得轻轻浮动,隐约透着幽幽的暗香,素衣裙摆芍药朵朵绽放,淡极始知花更艳,她整个人宛如九天之上的玄女般美丽动人。
可是这位仙女一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晚上她没有易容,徐嘉毅皱了下眉,侧身想要将人挡在身后。
黎箬捏着衣襟跨过门槛,眸光胜过灼灼燃烧的烛光,静静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妇人。
她站在那里高洁如天上仙,贫瘠的徐家仿佛熠熠生辉,而他们聚众看笑话的人被衬得像是见不得光的臭虫烂泥,更别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杨氏。
“既然知道徐家一家子都是穷光蛋,那也该明白他们用的是我的钱,你不会以为我傻到无私奉献出钱让你家拿聘礼吧!”
杨氏面色微变。
其他人也是一愣。
这位表姑娘长得像个清清冷冷不爱黄白之物的仙女,但性子却是不好惹的,而且对钱财也看得重,很难在她那儿占得到便宜。
杨氏没了办法,爬起来啪啪地打在杨桂芬身上,边打还边骂:“你这个该死的赔钱货,看老娘不打死你个不要脸不要皮的婊.子……”
徐嘉明克制不住要上前,黎箬一个眼神示意,徐嘉毅立刻会意伸手扣住弟弟的肩膀。
“打得好,打得好,狠狠地打,最好把人打死了,反正跟我家无关。”黎箬就像电视剧里仗势欺人的恶毒女配一样啪啪地鼓掌。
杨氏动作猛地一顿,扭过头恨不得把这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小贱蹄子的嘴撕碎。
她心里再恨再憋火也没想过把人打死,毕竟是自己掉下来的肉拉拔长大打死了一文钱都捞不着。
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就听到那个小贱人笑着说:“怎么不打了,打到一半不打了好没意思的哟!我还挺好奇报官时母亲打死女儿可有罪?”
杨氏被气得额角青筋凸起,一鼓一鼓的好像要炸了般。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是我的家事,关你个嘴毒心黑的小娼妇什么事。”
徐嘉毅脸色一沉,眸光瞬间降至冰点。
杨氏身体一颤,感觉整个人就像置身冰窟一样寒冷刺骨。
“那就带回你自己家里打,别在我家门嚷嚷外扰了我的清净。”黎箬莞尔一笑,气若幽兰。
“你……”杨氏又急又气,自己闹那么大,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可不是为了空手而归。
可惜这回她碰到的人是博览各种斗奇葩的电视剧和小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黎箬。
徐家一家比较老实不想跟她对掐,但黎箬不一样,以前她每天要跟微博上的键盘侠掐个百八十来回,这次自然也要用社会主义的铁拳好好招呼招呼这个张口不离婊.子的封建老虔婆,让她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