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地接了根儿高压水枪的管子拽到了报废的跑车跟前去——他拧了半天水阀没反应,蹚来晃去地把水管甩挂着盘在脚底,估么着管道上冻猛踹了一脚,却被骤然疏通水压过大撑胀盘旋的水管绊了个狗啃泥,连蹬带踹地挣扎了半天才水淋淋寒刺骨地躺倒在跑车轮胎旁边喘了口气,无语地咒骂着大过年竟然没一件事儿顺利。 徐江华惜命地裹紧了挂着冰碴的军大衣,歪扭着正准备扒着车门从混了冰水泥泞的地面上爬起,脑袋偏移的空当无意间瞥了眼跑车底盘过低的车底—— 他忽地顿住,滴溜地转了下眼睛,若有所思地抽了口凉气。 一块似乎质量上乘价值不菲的手表,八成是因为碰撞瞬间的高速飞转,正正好好地卡嵌进了跑车底盘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地闪着几分诡异。 徐江华嚼了嚼后槽牙,提起还淤着青紫的嘴角,轻轻地嘘了声哨音。 “哟呵,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