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被带到了一个装饰精美的房间,抱她出去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认得她,那是陈家的女儿,她家以前是卖豆腐的,因着她从小就长得美貌,别人都喊她豆腐西施。
在她十六岁那年,她在帮父母卖豆腐的时候,正巧碰上族长的儿子,那儿子对她十分喜欢,说想买她回去当童养媳。
但是她父母对她也是十分宠爱的,怎会做这种卖女儿的勾当,当下就严厉拒绝。
哪只没过多久,就听闻陈家父母突然恶疾去世了,而她也不知所踪。
原来陈姑娘竟是在这里,陈姑娘看着她,十分讶异,说的话也和她二姐一样,让她赶紧离开花家,离开这里。
花黎执拗,不愿意离开,她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弟弟会被卖,为什么她三姐会死,为什么其他的姐姐都不见了。
那陈姑娘见她如此倔强,终于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她说,从来没有什么大善人,童养媳也好,仆人也好,她们都是花家的货物。
花家拥有巨大的货物资源,而这里就是竞拍的地方,有人瞧上了就买回去,没瞧上的就在这伺候别的客人。
花黎问她为什么不跑,陈姑娘笑的很奇怪,花黎不懂,她觉得陈姑娘现在有点像她见过的,被小孩扔进泥里的花,艳丽却又破碎。
“跑,跑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是她听见陈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火,死了许多人,她被剑宗的一个弟子捡到,一起带回了山。
那弟子当时也是受伤惨重,至于他后来去了哪里,花黎说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她成了剑宗的外门弟子,后来,她又成了内门弟子。
她一开始修的是天机阁,因为她有许多事不明白,后来发现人有尽时天无尽,她便放弃了,又转修了寻药峰,去了寻药峰,她发现药理于她无用,便又去修了蕴丹峰。
花黎笑了笑,问白茶,“这些事情,都是大家都知晓的,她们都道我身世凄惨,所以入了剑宗后便不择手段,靠和别人上床双修来提高功力,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白茶静静思考了下,断然道:“我相信师姐绝不是这种人,师姐虽少时不幸,却从未放弃修炼念头,能在练功路上没有瓶颈,一路前行的人,绝不是一个品行低劣的人。”
花黎听力顿时大笑出声,她笑的十分痛快,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师妹,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从来不绝的卖身是一个可耻的事。不过是一具皮囊,若能成功,抛弃它又有何惧。”
花黎笑了会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世人都说双修是邪功,但你可知有许多宗门,都在走这种路子。”
边说着话,花黎倒了杯茶示意白茶品尝,“你可知道隐门钟家。”
钟家,白茶的母亲便是姓钟,听见此话,白茶心神一凛,双目如炬看向花黎。
花黎轻笑,“好师姐,别这么紧张,我当然知道你母亲姓钟,而你父亲,复姓百里。对不对。”
“哎呀,差点忘了,你当时还是个小婴儿,不晓得这事呢,嘻嘻嘻。”花黎笑的身姿乱颤,手上的玉镯铃铛叮铃当啷的撞在一起,声音十分清脆,“说来也是好笑,你父母都意外身亡,你还有个哥哥吧,我可知道他叫百里长安,而你,你的原名不是白茶,而是百里绿茶呢。”
白茶正色道,“师姐怎会知道这些,从未有人与我说过。”
“傻姐姐,当然不会有人与你说了,听说你可是隐门钟家的独生女,钟家,可是有个不外传的秘法神功哦,你可知是什么。”花黎悄然靠近白茶,在她耳边偷偷诉道,“是双修大法哦。”
白茶一惊,“双修?钟家?我的父亲母亲?为何师傅与师兄都不告诉我这些。”
“告诉你这些作甚,难不成也让你去修炼这个,你可知,现在许多世家都在找你,你师傅师兄瞒得密不透风,可还不是让我知道了。”花黎得意的撇向白茶。
她伸出只胳膊搭在扶椅上,另一手随意拿起了盒中的一只玉钗仔细端详,“有句话,你是说对了,在剑宗,不说百分百,但百分之八十的人啊,都是十分单纯的,你猜我为什么有这么多资源。”
花黎拿起手中的钗子插在发间,“好看吗,去那边帮我把我的镜子拿过来,给我瞧瞧。”
白茶依言起身,试探说道,“师姐先师从天机阁,后又习于寻药峰,现又在蕴丹峰,各峰主都对师姐赞口不绝,想必师姐十分聪慧,师姐天资卓越却又勤奋异常,还与各峰师兄师姐们交好,必是在互相交流提升,师妹佩服。而师姐知晓这些,想必是因精于天斗移星,卜算出来的。”
花黎听闻,终于收敛笑容正色看向白茶,“师妹到是聪慧,弟子们多说我卖身嗑药,对我这一行径十分不耻,但戒律司却从来没有管过我,连峰主们在我转峰时也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