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的在一起时,并不似今时这样憋屈,想着,也许你还是适合与大公主一起。”裴颖四仰八叉地靠在美人榻上。
“昨日我也瞧出来了,太女对你哪里有什么真情,就算为了救你放开了人质,也没有救到。你都在她面前晕倒了,也不来瞧你一眼。若是大公主,何至于让你如此。”
裴颐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与大公主并不算那种关系,只得说:“太女也许不适合当妻主,但比南礼更适合当皇帝。”
“这哪里是不是什么适合的问题。”裴颖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这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你的问题,当初求娶你的时候那叫一个一往情深,娶完你又纳了几房郎君。怕是求娶你的话又说了好几遍吧。”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说太女三心二意。”裴颐认为这事还是要讲道理的,准确来说,宋南锦只追求过他一个人,“嗯……也许是太女太招人喜欢了,沈侧君是沈太傅做主安排的,沈太傅是太女的老师,太女不好推辞。”
“顾侧君呢,是他比武招亲的时候,我与太女并不知道那是比武招亲,我觉得这男子着实厉害,揶揄太女赢得了不,太女便上台打赢了。从此,俩人因为打架纠缠上了,再加上顾将军的威名在,太女便又纳了他。”
“孟承恩是被太女救过一命,从此对太女死缠烂打,后来为了救太女容貌被毁,太女便想对其负责。”
“蒲小侍是早早与太女相识,虽出身不好,太女怜惜他,为他赎身放在身边做侍男,年纪到了自然而然便入后院了。我想着,前面都有了三个,再来一个不多。”
“怎么竟有这么多人。”裴颖吃惊,因为裴澜虽也有几房郎君,但都是迫不得已收下的摆设,裴家妻夫感情一直都极好,也影响了他们三姐弟的观念,“按你这么说,太女娶那些人都是迫不得已,是那些人自个凑上来的,怪太女魅力太大?”
人家一海王你说这些,裴颐点头:“差不多吧。”
“差不多你个头!”裴颖拍着他的头,“我还不了解女人,女人要是真心想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哪里有其他人插足的地方。你啊,就是被迷了心窍,胳膊外拐。”
裴颐被拍得愣愣的。
裴澜与裴夫郎走进来,裴颖吓得住手,裴颐这才有空道:“太女日后都要登基的,哪里有皇帝没有三宫六院?”
“裴颖你就是手欠,待会去祠堂抄三遍佛经给颐儿祈福。”裴澜轻飘飘一句话,裴颖便赶紧跑走了。
裴夫郎无奈笑笑,关怀了几句裴颐身体状况。裴澜见他们聊完,便问道:“颐儿,你近来开罪谁了?昨日为何有人要暗杀你。”
“我哪里知晓。”裴颐无奈笑笑,他倒是不在意凤后,但是李闻秋,万一母亲拿捏这个当把柄,他并不希望李闻秋为难。
裴澜也不追问:“你心里有数便好,你和你爹爹好好说会话,他担心得你紧,为母去书房,还有好些奏章没批。”
“你这孩子,怎的瘦了如此多。”裴夫郎摸着裴颐的脸,慈祥又心疼。
裴颐很无奈,他瘦没瘦自己最清楚了:“爹爹,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在东宫吃得可好了,如何又会瘦。”
裴夫郎尴尬地咳嗽两声:“哎呀,你这孩子,爹爹这不是要营造气氛嘛。”他握着裴颐的手,关切地问,“你认真与爹爹说说,你与太女之间究竟是怎样?你娘你姐是女人,满脑子都是利益交换,你与她们说不清的。你就单单与爹爹说,你俩感情如何?”
“没什么好说的。”裴颐认真想了一会,“她的心是榴莲,心尖上住满了人。我只用做一个贤惠的正夫便是了,爹爹你也说和女人讲不清感情,我又如何与她讲。”
“唉,明明瞧着你们刚认识的时候挺好的。”裴夫郎也不知如何帮到自己的小儿子,“怎么如今这样了呢。”
他与宋南锦之间,如何能单单讲感情,他们中间隔了太多,感情基础又不深厚。刚认识时那叫谈恋爱,谈恋爱如何又能与结婚一样?
裴颐便安心地在裴府住了下来,过的那是一个潇洒日子,什么也不必管。不用去操心后院那群男子的事,也不必做好宫内收支账目,更不用去权衡与宋南锦的感情和立场,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母亲撑着呢。
他不禁想,这才是人该过的生活啊!连带着精神气也好了许多,裴颖来找他时都感慨,宫中真是吃人的地方啊,一回裴府人都活泼了。
某日正午,他在房外晒着难得的秋日阳光,躺在美人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近来精神放松,梦中便时常出现从前在家中欢愉的日子,他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翻墙而进的动静。
他微眯眼睛看见熟悉的明黄色,思绪还在梦中,便以为是宋南礼。
他含糊不清地道:“南礼,你怎么又翻墙进来,我想吃糖炒板栗。”
没有听见回应,他奇怪地睁开眼,瞧见了熟悉的面容,但却是宋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