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随你。”
兰芳点头说好,带裴颐走到宋南锦房门口,“公子进去瞧瞧罢,兰芳先告退了。”
大夫开了药,说宋南锦唯有肩膀伤口深了些,其他包扎一下便可,晕倒是因为脑后重物所击。
裴颐递了银子给大夫,送走大夫后,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脑袋被打,按照常规定律,宋南锦该失忆了。失忆皇帝俏夫郎,不错不错,相当合适的电视剧名字。
这时,宋南锦眼皮微动,裴颐转了注意力,“宋南锦?”
宋南锦朝他虚虚抬眼,很快又闭上,“你是何人?”
真失忆啦?裴颐不禁开始佩服自己开光的嘴,“孩子,我是你爹啊,你不认识爹爹了吗?”
“爹爹?”宋南锦疑惑地叫了一声,很快睁开双眼,“裴颐,没想到你有这癖好。”
裴颐进入警戒状态,这才发现宋南锦目光虚浮,似没有焦点,他抬手在宋南锦面前晃。宋南锦摁住他的手,“别晃,我是瞎了又不是聋了。”
原来刚才不是因为疲惫才闭眼,而是为了掩饰双目失明。还不清醒便有如此高的警惕心,裴颐暗暗乍舌,“你这是?闻伶呢?她不在你身边吗?”
宋南锦淡淡道:“死了。”
“怎么回事?是顾微吗?”裴颐这才严肃起来,“就算是顾微,你这也不至于赔上闻伶和一双眼睛?”
“我眼睛没受伤,应当是伤到了后脑。”宋南锦坐起来,“顾玉棠动手了。”
裴颐起身倒了杯水给宋南锦,道:“顾玉棠?他功夫又不如你。”
“这事出乎我意料了。”宋南锦接过水,润了润嗓子,“他时机选得很妙,在床上动的手。我没想过他会出手,我以为他无关紧要,且他功夫比我想象的要好。”
“比武招亲,还有后来那些,八成含了做局的成分在。”
所以说,小看男人要倒霉的啊妹妹,裴颐叹道,“美人乡,英雄冢啊。所以,他之前都是演的?”
“那倒也不是。”宋南锦神色有些怪异,“听他的意思,是想顾微造反成功后,把我当他的禁脔。他说受不了我三夫四郎……你在笑什么?”
若不是不合时宜,裴颐简直要拍案叫绝,海王翻车啦!顾玉棠总算干了一件像男主角的事,痴情男主黑化之后囚禁花心女主,裴颐忍笑:“没有,我没笑。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让闻飞去同安远将军报信,现在便是坐等援军。”宋南锦失了双眼,也冷静自持,“京城想必已经被顾微掌控,若要回去,也需废些功夫。我此番本是诱顾微的异动,但如今局势已不在我掌控之中。”
很实诚,裴颐判断着,应当是真话,或是七分真三分假,“安远将军可靠么?”
“且不论太后还在宫中。”宋南锦轻笑,“至于立场,我早与她谈明了。她虽不忠君,但爱国,想必她也清楚比起顾微还是我更适合做皇帝。”
摊底牌?裴颐有些不适,他俩如今的关系不适合说这些吧?他便道:“你心中有数便好,我去瞧瞧你的药熬好了没。”
“等等。”宋南锦叫住他,“提起太后,我倒想起一件事,二姐逼宫时,太后为何要对你下手?”
“他嫉妒我。”裴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若我死了,你的凤后之位便空出来了。前朝也不免有女承母夫的秽乱之事,他可能也希望你如此。”
这下宋南锦肯定不好继续问了,裴颐便拿药去了。
小骗子,果然还是没有相信她么?是因为她看起来还不够虚弱吗?宋南锦闭上眼睛,靠于床背,金吾卫早查出先帝给了太后两个被淘汰的金吾卫,暗语自然也是那人还在训练时偷听到的。
别人或许不知,但她对太后与李闻秋的事略知一二,先帝病后太后更是猖狂。二姐逼宫那日,裴颐去凤仪宫借了一匹马,怕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方才的坦荡便是把他俩的语境落在了真话上,所以,裴颐撒谎是因为不信任她才不愿意说真话。
还是说,李闻秋对裴颐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