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新鲜的观点,也不知道裴颐脑袋里是怎么有这种新鲜东西的。宋南锦走向裴颐,“那要怎么样才能和你谈恋爱呢?”
“什么?”裴颐讶异,“你要和我谈恋爱?和我谈恋爱了就不能亲其他人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能睡其他人了。”
宋南锦点头。
裴颐觉得自己今夜应该真的是喝醉了,居然还出现了幻觉,好可怕的幻觉。他转身就走,开始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宋南锦又叫住他:“裴颐。”
他停下来,但是没有回头。他听见宋南锦道:“我很惊讶,你方才说观念不合的时候,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心狠手辣,满腹算计。我本以为没有人会对真正的我心生爱慕。”
“子歌爱慕我,是因为他没看清我是怎样一个人。顾玉棠发现我的本性后也是对我爱恨交加,爱的是从前的我,恨的是真实的我。我觉得很可笑,情爱之事也不过是谎言的堆积。”
“人人都歌颂良善宽宏、忠义孝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受喜欢的。我不过是靠着好皮囊,好心计等价交换回来的爱慕。你什么也不缺,我根本没什么好和你换的,而且你又是这样一个与我不同的人。你却说你喜欢过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你不跑得远远的,也不心生厌恶,反而好奇。”
“裴颐,这是你自己选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裴颐却听出来他自寻死路的味道,正念到“自由”,他一下卡了壳,默念三遍“自由”后肌肉记忆背叛了他,没法再继续念下去。
他现在其实脑子不清楚,“我觉得我们今晚都喝多了,酒精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何况我们还一直在聊往事,所以说出来的话不需要负责任。正是因为我喜欢过你,我才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现在你说你被我打动了,你想和我谈恋爱。等你的新鲜劲过去了,你就会觉得和我谈恋爱也不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既然不必要你就会抛在脑后。犯不着冒那么大险去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
浪子回头金不换,裴颐向来不觉得自己能有这个魅力,他说完那番话便走了,这次宋南锦没有叫住他。
翌日裴颐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发誓,再也不喝酒除非他忍不住。待洗漱完,他提起棍子就去找孟子歌了。孟子歌还在打鼾,他想起昨夜自己做了一晚上关于宋南锦的梦,睡不安宁,看见罪魁祸首睡得香甜,顿时怒从心底起,拿着棍子往床板上一敲。
孟子歌被惊醒,呆呆地看着他:“裴兄?”
裴颐拿棍子指着他,“你,重色轻友,不仁不义,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乱偷窥别人隐私,还大肆宣扬,实在不配做人。”
孟子歌跪得很利索,“裴兄说得对,我妄为做人。按江湖规矩,背叛兄弟之人,当受三刀六洞之刑罚。”他说着,把自己的佩剑奉上,“还请裴兄动手。”
三刀六洞?眉心一刀,脖颈一刀,心口一刀?裴颐迟疑道:“好像也不至于……”
孟子歌抽出剑身,发出清脆一声鸣,打断裴颐的话,“怎么不至于,孟子歌罪无可恕,请裴兄动手!”他说着还跪着向前一步。
裴颐吓得后退:“谁教你的?”
孟子歌不好意思地笑笑:“虞知,他说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裴颐无奈笑了:“算了算了,你起来罢。你还听到过什么吗?”
孟子歌坐回床上,想了一会,“撞到过沈见山晚上偷偷摸摸出门算不算?”
这倒是很新奇,沈见山在宋南锦后宫中极其低调,性格冷淡也不爱与人来往,裴颐对他可以称得上一无所知。有了新八卦,他顿时觉得孟子歌这个癖好也不是不能原谅,“他晚上出去干什么?你跟着他了吗?”
“跟着了。”孟子歌得意地抬头,“他去二公主府上了,二公主府上戒备森严,我就没跟进去了。”
沈见山和宋南良?裴颐真心惊讶了,“那你和陛下说过没有?”
孟子歌点头,“说了,南锦说沈见山和二公主在偷情,让我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