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比等死更有意思一些。”
和你们内卷人没什么好说的,裴颐无语道:“我比较喜欢等死。”
宋南锦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是因为你过得一帆风顺。你和死亡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你根本不觉得自己在等死。”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真烧,但是天气快冷了不是么?你也一直不喝药。”
裴颐简直想翻白眼,“这么大的帽子就不要扣到我头上了,我担不起。万一你输了,我不得受万人唾骂。”
宋南锦大笑,拍拍他的脸,“好罢,是骗你的。但是也不是和你没关系,若要迅速拿下京城,便一定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杂念太多,反而容易心生犹豫。”
“其实,我是觉得……”裴颐道,“粮草就这样烧了多浪费啊,明明卞州的饥荒才刚刚缓解。”
宋南锦收了笑容:“那是另一种退路,就算输了粮草也没有浪费,还是有所贡献,这种慰藉没有意义。实际上,输了就是一无所有。”
又过了俩日,孟子歌在涂脂粉遮住疤痕,裴颐和江虞知在一旁忍笑。
孟子歌道:“自毁容之后,我就没有干过暗杀的活了,毕竟我这个疤还是很有标志性。这次我真的牺牲太大了。不过毁容了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下子就能看出人的真善和伪善。像公主,就从未因这疤痕看轻我,你们也是。”
裴颐笑道:“陛下让你明日怎么做?”
孟子歌答:“南锦给了我顾玉棠的遗物,一个长命锁,上面刻了他的名字。待明日,我便说有顾玉棠的消息,请求见顾微。”
这时,宋南锦带着谢来香走进来,“裴颐,你明日要不要先入城?你和你母父许久不见,且明日打起来我也没有功夫顾你。”
裴颐眼睛一亮:“怎么进去?”又见谢来香,恍然大悟,“噢,来香姐带着粮草从二姐那进去保护裴府是吗?”
宋南锦点头:“如何,要不要随她入城?”
裴颐:“好。”
江虞知插话:“禀告陛下,臣侍也许久未见母父,想念地紧,还请陛下开恩。”
很神奇,江虞知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个人。裴颐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见过他有什么负面情绪,颇有一种内敛的天不怕地不怕。如宋南锦明明是帝王,裴颐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会有忌惮之心,他偏偏就很随意地说话,如同天下人都是他朋友一般。
这样比较起来,宋南锦和江虞知也是恰恰相反的人,她就仿佛天下人都是她敌人一般。其实也有点配,裴颐琢磨着要不要试着撮合一下。死道友不死贫道,省得宋南锦因为他的现代思维觉得他不一样,出于霸总心理来祸害他。
而且江虞知看起来就不太好骗,还贪财,指不定能骗到宋南锦的钱。
江虞知总觉得裴颐的眼神让自己不寒而栗,仿佛他案板上待宰的肥美猪肉一般,“裴颐,你笑什么?”
宋南锦好气又好笑:“就你爱做戏,你要去便一块去。”
裴颐收了笑容:“没什么,没什么。想到明日要见到母父,我心里高兴。”越看越顺眼,两人都是十分有精神的类型,不像他经常一冷就进入待机状态。
择日不如撞日,牵红线要从今日开始,裴颐随着宋南锦去巡视。他从江虞知吹笛子好听说到江虞知人美心善,在他说江虞知扶老婆婆走路的时候宋南锦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了。
她道:“行了,你想说什么?”
裴颐正色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要善于发现别人的美。”
宋南锦噗嗤笑出声:“你真可爱。”
裴颐如遭雷劈,不要这种词形容他啊,他是个男人!算了,毕竟是女尊社会,裴澜没有给他取名叫裴柔柔就应该谢天谢地了。他蔫蔫道:“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宋南锦摸了摸他的发,“说了这么一大堆,怕是下一句就要蹦出你和他情投意合,让我成全了。”
无所谓,还有沈见山。裴颐道:“那沈见山呢?他也很不一样,是一个有趣的人。噢,他还为了你去勾引宋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