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北宫,杀人诛心。
在龙涓想要不管不顾动手时,一直苍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小将军,将军要你整理的布防图,你整理好了没有?将军这就要呢,快去拿吧。”
龙涓眼睛眨了眨,艰难地咽下涌到心头的一口气,收起刀,剜了龙北宫一眼大步流星走了。
“大公子,龙涓小孩子脾气,得罪大公子,还望大公子见谅。”
“王军师,你看看,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他一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杀我!我不……”
“大公子,近几日天干气燥,容易上火,想来小将军也是少喝了清火茶,实属无心之失,冒犯公子,是他的不是,老夫替他给公子赔罪,老夫新得一对玉如意,还请大公子给掌掌眼,若能入了大公子的眼,真是难得福气,大公子,请~”
“我……”
“请吧,大公子,良宵难得,正是赏宝之时。”
“老二他……我……”
龙北宫被王赫硬拉着走了,他的闹腾并没有引起军营里什么动荡。
“将军,龙北宫在龙冽刀的军营里不安分,刚才又要闹腾起来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穆献的马副将很是疑惑。
穆献一脸不屑。
“他能干什么啊?无非就是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信,把龙冽刀的伏龙军收入囊中,龙仲阳那个老东西真是好算计,老大不成器,就让他捞钱,让二儿子打仗,仗打好了,钱也捞走了,大儿子接手军队,占个名号,坐享其成,小儿子守家,现在看样子,是要让老二回去,栽培他接手朝政,这下,朝里朝外都是他自己的儿子把控,我们这些外人,便宜可是一点儿别想占。”
“可是,让一个草包统领军队,那不是把人往虎口里送吗?这不是要断送我们长黎那么多老百姓的命吗?国相难道不懂?”
“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断送的命还少吗?要不是他 ,长黎怎么会衰败成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那些老百姓,被他的赋税压成了什么模样,他手下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是怎么祸国殃民的,唉……”
“那……怎么没有……”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等着吧,龙家,哼,一家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龙冽刀这个人,和他爹那些龙家人不一样,总感觉,他还算是个好人。”
“好人?我呸!什么玩意儿,一个哑巴,靠着他爹封官赐爵的野种,不知道那老东西和哪个贱女人生的私生子,还好人?让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人靠边站,给一个哑巴荣华富贵,国主昏聩啊……一个黄毛小子处处还想压我一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早晚得让他尝尝苦头,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实力!让他知道碍我的眼是什么下场!”
“可是将军,龙冽刀他才不是初生牛犊,他都纵横疆场多少年了,而且,将军,说句得罪人的话,我们打仗不就是让国内太平吗,要是因为私人恩怨……贻误军机,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杀头?哈哈哈哈!老子不怕!去他的天下太平,老子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别管他是谁!也别管他是谁的儿子!老子看不顺眼,就是要整他!杀人不过头点地,怕它?怕它不是好汉!我说你也别畏畏缩缩的,你怕个什么?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怕个屁!”
“……是。”
“将军,听说,公子他……”
“宁儿?他怎么了?”
“听说他和龙北宫走的近……”
“哼!欠打!他是皮又痒了!等我写封书信吓吓他就好了。”
“还有……”
“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公子他……他和一个经商的叫鲁子慎的经常……经常出入……花楼。”
“不成器的东西!拿纸笔来!我非得好好骂这个不知廉耻的贱骨头!不去勤奋苦读给老子长脸,天天丢人现眼,都说虎父无犬子,老子怎么生出个这么个玩意儿!连齐庶那个老东西的儿子都不如,齐庶是个什么东西,竟能生出齐惠那么一个品貌上乘的儿子,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我老穆家的祖宗怎么就不开开眼,让后代儿孙上进上进,光耀门楣呢?哪怕穆宁那个东西有齐惠三成的心,老子也就不说什么了,下作的东西!真丢人!”
“马信,昭英侯的人到了吗?”
“来了。”
“好,他们来了,龙仲阳那个老东西那边也就有好戏看了,这样算来,我们和昭英侯的人还算的上是好朋友呢,你找个能说会道的给他们说龙仲阳有不臣之心,企图架空国主,一手遮天,魏姓宗室亲贵岌岌可危,顺带添把火,浇点油,其他的不用说,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
“龙仲阳那个老东西倒台了,就该我穆献扬眉吐气了!”
合子看着一头倒在床上蒙着被子的龙涓,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被子里的人微微颤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