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在学生会,虽然破天荒地来面试是很奇怪,但也在意料之中。
那时,被她拒绝的一男生拿着报名表看了一眼,状似跟旁边的人开口:“啦啦队女生居然超过50kg了,我靠,那岂不是一堆肥肉。”
“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啦啦对的人都是肥猪吧!”
那时的她正值青春期,外加上不管住自己的嘴,整个人身子确实有些发福,但是算不上肥猪。
而且,谁规定了女生50kg就是肥猪?
迟漫拳头紧握,她已经准备好了要给这男人爆炸输出一顿。
没想到比她酝酿来的更快的是齐野的出头,少年拉开了凳子,整个人身上迸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齐野望着尹鹏,语气冰冷,“你的嘴是吃了什么吗?臭得让人恶心,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你以为你是评委么?”
“少拿你自己的标准就能评价别人,你自己的观念就是错的,还想让别人为你改变?”
尹鹏面色讪讪,对于齐野他不敢说什么。
迟家如今股市跌落,可能富不过二代。而齐家可是有红色背景,上代人才从商。商权永远不可分割,甚至如今的商人都要依靠着相应的政策,也才能逐渐地在这瞬息万变的市场之中继续生存下去。
迟漫面色一红,她望着为自己出头的齐野。
少年身着简单的黑白校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些许浓眉,似乎是感应到了迟漫的视线,齐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迟漫。
那一眼,似乎带了许多的安抚,似乎在说,别怕,你是对的。
就是因为在别人为自己出头的那一瞬间,迟漫觉得,那些因为尹鹏羞辱自己的尴尬,那些细碎的自尊心也在这一刻完好如初地修复过来。
她对上了齐野的目光。
心在怦怦跳。
后面的事情因为有些年份,迟漫记不清楚那些细枝末节。
她只记得,在众人的目光下,齐野带自己去了一处僻静的小树林。
阳光正好,树林葱郁。
少年的声音宛若绝世的箴言,鼓舞了她的一整个少女时代。
“迟漫,别为旁人的话而难过,在很多人,以及我的心中,自信的才是啦啦队的必备条件。”
“不是所追求病态瘦弱的漂亮美丽,才是真正的美。女生自信乐观,做自己,才是真正的美,那样的人才是啦啦队的核心。”
……
记忆拉回了现在,那些过去一帧一帧的记忆碎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如此鲜活。
迟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眨了眨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不为尹鹏所说的那些话而难过。
只是还是会为齐野那些年的鼓励而感激。
想到这儿,迟漫打开了微信。
她内心有些犹豫。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假设,迟漫内心呼之欲出几个答案。
该不会,那闷骚怪是在暗恋自己?
不然,他怎么会找自己与他联姻呢?
明明自己是齐饶的前未婚妻,要是他找自己,还要面对齐家的反对与质疑,要是他找的是旁人,应该可以少受齐家人一些阻拦的压力?
应该,就是自己猜测的这样吧?
——
晚上不睡觉,想太多的后果就是——早上两个厚厚的黑眼圈。
张萍梅倒了一杯牛奶给迟漫,语气关怀:“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蚊子太多了,早知道应该提前为你点上一柱蚊香的。”
“没事,张姨。”迟漫喝了一口牛奶,目光就看到父母坐了下来。
她昨夜睡得晚,本来打算一觉睡到十二点的,脑海中想起了父母在离海湾这别墅,所以睡前刻意把闹钟订到了七点。
睡了四小时,面色自然不是很好。
迟晏航与施桃梅自然看得出来自家女儿的性子,不过食不言,寝不语,是家规。
短暂的安静在迟漫结束放下餐筷的那一瞬间,彻底宣告破灭。
迟晏航目光移开手上的财经日报,看向迟漫,“齐饶那小子昨天有没有找你道歉?”
“找了。”
“男人总是忍不住偷腥,只会有没发现的男人,不会有守身如玉的男人。”迟晏航见怪不怪,“齐泽武那老匹夫和我说了,他会管好齐饶的。”
“你也想开点,豪门联姻只要不要太丢脸面子就行了。”
迟漫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父母:“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继续履行婚约?”
“不然呢?”迟晏航放下手中的报纸,“我是你爸,你就这样称呼我和你妈为‘你们’,这么没大没小的,难怪齐饶会出轨。”
迟漫气不打一处来,她起身,“齐饶出轨跟我怎么称呼你们,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居然把男人出轨的原因归咎于我身上,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