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房门被踹开,金冬庭红着眼站在门外,像只委屈的兔子。
“我陪你去。”
两人到达名璟南的庄园的时候,黄礼智已经等在外面了,她靠在大门边,不停地查看着手机,看见两人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迎上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联系我。”
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居然让宁一卓都不顾掩饰她们之间的关系,直接通过她来找名璟南。
卡琳娜死亡的消息并没有流出来,对于纳维斯集团来说,只是死了一个仿真人,不足以放在心上,而且事情发生得隐秘,除了核心人员并没有人目睹。
宁一卓从车上下来,沉默地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着看她。
黄礼智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算了算了,我还是带你去见她吧。”
她挠了挠头,嘴里嘀咕着:“也是奇怪,南姐姐昨晚忽然换到庄园里住了,奇奇怪怪的。”
听见她的话,宁一卓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忽然停住脚步,追问道:“你说什么?名璟南是昨天忽然换到这里的吗?”
黄礼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莎夏连夜帮她换的,折腾了许久呢。”
宁一卓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到达会客厅的时候,名璟南已经坐在里面了。
不过是几日未见,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坐在窗边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又像是下一秒会抛弃她而去。
桌前的茶水飘着热气,雾蒙蒙的,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们来了。”
金冬庭冷着脸坐在了宁一卓的身边,正四处张望着。
宁一卓踌躇了一下,想要说出自己的来意,却被另一个红衣女子打断。
“你们来干什么?Mina已经失去能力了!”
莎夏的语气不禁冲了些,她急急忙忙地从楼上下来,坐在了名璟南的身边,警惕地看着两人。
旁边的黄礼智闻言也是一惊,皱起了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人。
宁一卓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四周都寂静了,她好像失去了表达的能力,她的希望被打破了。
卡琳娜好像回不来了。
良久,她强忍着泪意,艰难地开口向名璟南求证:“是因为我吗?”
她的眼睫不停地颤着,眼角通红,心底自责的情绪如浪涛般席卷了她。
都是她的错。
名璟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抿了一口茶,声音柔和:“宁宁,这不怪你,有些事情都是命。”
她笑着开解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的能力过于惹眼,就算没有帮你,也会遭人忌惮。”
环顾四周,看着几人脸上严肃的神情,她又无奈地笑了:“我与刘先生见过,这个结局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别往心里去。”
宁一卓颔首,慢慢站了起来,恭敬地向着名璟南鞠了一躬。
一旁的金冬庭看见了,连忙也站起来鞠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来日若是有需要,宁一卓定将竭诚以助。”
黄礼智送着她们出去了。
名璟南站在窗台处,遥遥地看着几人的离去的背影。
她敛着眉,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之下,白色的发丝随着风起舞,像是即将一阵易散的雾,朦胧而又清冷。
“你······”
莎夏取来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欲言又止。
名璟南偏过头,淡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看出了她眼底的怜惜。
“你说这是你选的,为什么。”
纠结许久,莎夏还是开口问她。
“你我都清楚,子渝与裴珠玹在做什么,我只是,为了整个兔瓦斯谋求一条生路。”
她垂下眸子,长睫在鼻梁上落下阴影,整个人显得落寞极了。
“若是我一人的能力,能换整个兔瓦斯的安稳,那也够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只是有更在乎的东西罢了。
莎夏的眼中已经蕴着泪花,一滴泪从她的眼中滚落:“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知道我昨天看见······”
“看见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显然是回忆起了昨日内心的恐惧与悲怆。
“乖,别哭了,替我再送送她们吧,我困了。”
她轻轻地咳了咳,掩下身体的不适,慢腾腾地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