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客人吧,在这里按个手印,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
伙计将两张空白的纸递给他们,眼睛看向他们紧紧交叠的双手,眯眼笑道:“两位还真是情比金坚,你侬我侬呢。”
慕桑桑干笑两声,事实上,她已经撑不住了。郁狗用着想要捏碎她指骨的劲握着她的手,再和他多牵手一刻,对慕桑桑都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见到要按手印,她终于找到机会,对郁非晚道:“手放开,我要按手印。”
郁非晚凉凉瞥了她左手一眼,意思是让她用空余的左手按。
慕桑桑:“不行,我就得用右手,我右手好看!”
郁非晚还在犹豫期间,慕桑桑已经使劲将右手放到了柜台上,两个交叠的手背全都青筋暴起,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呈现猪肝色。
笑眯眯的伙计愣了愣,“两位这是......在掰手腕?”
郁非晚终于放开了慕桑桑的手,慕桑桑也用好看的右手按下了手印。
两人都按完手印后,伙计领着二人坐下,热情地介绍道:“每个想要借宿的人都要说出自己犯下的罪行,由我们老板娘评判能否留下。若是不服,就要去台上用真本事决定谁该留下。”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听到鬼群中传来抽气声,当即兴奋地咧开嘴角,“两位客人快看呐,那对父子马上就要决出胜负了。”
高台上,年迈鬼魂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腰腹处出现一把匕首,鲜血晕开衣裳,他表情狰狞,双目圆瞪,显然是变成了临死前的样子。
年轻鬼魂惊恐地想要推开,却为时已晚,年老鬼魂抽出匕首一把扎进了年轻鬼魂的胸口中。
年轻鬼魂当场血溅三尺,他难以置信地后退,吐口一口鲜血,“爹?”
年迈鬼魂阴恻恻一笑,他骂道:“你还知道老子是你爹?你捅老子的时候咋没想起老子是爹?”
年轻鬼魂消失后,台下传来了欢声笑语声,赌赢的鬼魂哇哇大叫,赌输的鬼魂涕泗横流。年迈鬼魂也被客栈的伙计带走,领着上了二楼。
站在慕桑桑身旁的伙计感动得直流泪,“多少年没看到这么大快鬼心的表现了,真是太让人开心了。他们是多么慈爱孝顺的一对父子啊。”
慕桑桑嘴角一抽,她刚想拉着郁非晚对一对要说的罪行,方才招呼他们的伙计突然冲她诡异地笑了笑,“两位客人,到你们了。”
客栈中快活的气息瞬间凝滞,所有鬼魂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们这边,那种幽暗、冰冷仿佛被毒蛇缠身的目光,让慕桑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