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城主府,分配了房间,城主在这个过程中,又看了郁非晚好几眼。
郁非晚斜倚着门框,浅浅勾着唇,却无端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城主还有事?”
城主颤了颤,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了。几位客人好好休息。”
说罢,他领着手下急匆匆走了。
等走到书房,手下小心地掩上门,城主萧良言才放松下来,瘫坐在太师椅上。
手下问:“属下记得城主说过,朗宸道君设下的封印只有用他的血才能解开,可是那位仙君又说自己不是朗宸,那他会是谁呢?”
萧良言重重叹气道:“他应当不是朗宸,他的气质正邪难辨,和心怀天下的朗宸相去甚远。至于封印,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外面已经有了可以解开封印的大能,不需要朗宸的血了。”
手下点头,又担忧问:“可是祭坛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不会出事吧?”
萧良言摆摆手,目光望着远处,“这三位仙君都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只要玉瑾能及时脱身,想必他们也不会刨根问底。”
“玉瑾她已经进去好几日了,我担心......”
“闭嘴,别乌鸦嘴!”萧良言重重呵斥道,“玉瑾一定会平安无事。”
手下连连点头,“对对,玉瑾一定平安无事。城主,我们一定能离开琼玉去外面看看的,对吧?”
萧良言目光落在远处,几只停在枝头的小鸟展开翅膀,噗嗤一声,飞向无边无际的天空。
“会的,一定会的。”
*
郁非晚看完了魔域传来的密信后,手心燃起黑色的火焰,将信件烧成了灰烬。
他抵着额头,眼中是遇到有趣事情的兴奋,自言自语道:“看来要拿到剑身,需要多等些功夫了。”
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清甜的女声在门外问:“郁非晚,出去吃饭吗?”
郁非晚眸子一亮,瞬移至门边笑着打开了房门。随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神色不虞地看着慕桑桑身旁的纪衡,冷声道:“他为何也在?”
纪衡立刻解释道:“属下方才问过了城主,明珠姑娘从未来过琼玉。属下禀告过桑桑姑娘后,便被桑桑姑娘叫住,一起过来了。”
总之,是桑桑姑娘叫他一起,不是他想当碍事之人。
纪衡满意地在心底为自己喝彩,不愧是他,既能蹭饭,又能撇清自己避免尊主的怒火,魔尊最聪明的手下,非他莫属!
“纪衡也没吃饭,大家可以一起去。可惜风竹师兄不在房中,不然也可以叫他一起。”慕桑桑自然道,完全没意识到郁非晚生气了。
“你还想带上风竹?!”
郁非晚怒了,他以为慕桑桑只叫了他。可是在看见慕桑桑月牙儿一般弯着的笑眼后,他又发不出脾气了,只觉得心里酸涩得难受。
纪衡不着痕迹退到慕桑桑身后,露出一个路人甲般事不关己的眼神。
等三人将要走出城主府时,风竹也刚好从城主的房间出来,自然加入了吃饭的队伍。
郁非晚的脸越来越黑,但除了纪衡,无人注意到。但纪衡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郁非晚更生气了。
慕桑桑好奇问风竹:“师兄,你去找城主了?”
风竹点头,“我问了城主玉瑾的家世,这才知道玉瑾的父母在她小时就去世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慕桑桑抿住唇,城主这么说,倒也没错。
“城主说玉瑾是琼玉城唯一可以在浓雾中进出的人,玉瑾为琼玉带来了外界的信息,琼玉的百姓都很感激玉瑾,也很为她骄傲。”
慕桑桑垂眸掩住心思,赞成道:“玉瑾师姐很优秀。”
“是啊,她很优秀。可我很心疼她,宁愿她不要一人承担这一切,宁愿她和我诉说一些。”风竹攥紧佩剑,苦涩笑开,“我怨自己,没能早点看出她的痛楚。”
慕桑桑感慨地拍拍风竹的肩膀,“师兄,别太自责了。”
以后你需要自责的还多着呢。
见到慕桑桑和风竹有了肢体接触,一直冷着脸沉默的郁非晚终于忍不住了,他强硬地分开两人,挤到两人中间,阴阳怪气道:“不知风竹公子在和我的未婚妻说些什么,也说与我听一听吧。”
慕桑桑古怪地看了郁非晚一眼,以前不知道他是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风竹道:“只是一些关于玉瑾的事情罢了,魔尊若想听,吃饭时我细细讲给魔尊听。”
郁非晚:“......”
其实他不是很想听。
几人已经走到了街上,朝着一家生意红火的酒楼而去。然而还未走到门口,就出了意外。
一位中年客人前脚刚从酒楼走出,后脚就晕倒在地上。慕桑桑想过去看看,却被郁非晚拉住手,“别过去。”
就在郁非晚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