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黑暗甬道,穿过门扉踏入灿烂阳光之下,长发扬起一个弧度,闪耀出银白色的光晕。
~另一边,影.分.身~
羽翼如贵妇的裙摆轻盈收起,蜷起的、可以轻易划破大部分野兽肚皮的黑色利爪牢牢的勾住了“辉夜”的手臂,名为“修”的通灵兽冷傲的看着她。
“修”的另一个名字是乌雕,通体为暗褐色,背部略微缀有紫色光泽,颏部、喉部和胸部为黑褐色,其余□□稍淡。身为幼鸟的修的翼上及背部还具有明显的白色点斑及横纹,头颅高高抬起矜傲得好像身披羽织的小少爷一般。
“真漂亮~”
这样说着,辉夜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换来对方的冷冷一瞥,却并无不满,看似可怕的利爪从始至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修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您,真是少见”
修的主人日向徳间站在一边轻轻感叹了一声,带着丝无奈。
“毕竟是性情孤傲的猛禽、对吧?徳间哥当初驯服这孩子也费了不少劲吧。”
辉夜调侃了一句,说了一声“去”,学着刚刚日向徳间的动作一甩手臂,修便顺势展翅高飞,两翅宽长而平直,两翅不上举,平稳的飞上森林上空的蓝天,在两人头顶盘旋几圈。
而且,虽然只是幼崽,身为捕猎者的修的侦查力还是很强的,有它在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监视。
“……辉夜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眼见修失去了身形,徳间才张口。
“嗯,可以哦”
“对您来说,雏田大人是怎样的存在?”
“是家人哦,可爱的妹妹~”
“……那么,宁次呢?”
“同为家人,重要的哥哥”
“……”
毫不迟疑、过分坦率的回答让日向徳间抿了抿唇,低头看把嫩白的玉足浸进溪水中的孩子,风起吹动他的鬓发,神色不明。
“抱有那样温柔的想法的话,您会很难过的,而且,会受伤的”
水光在辉夜脸上荡漾着晕带,让她的面容柔和又脆弱,被解开的绷带在清澈的水流中轻轻的摇曳,半开不开的缠.绵在她纤细的脚踝上。
她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微风,睫羽轻颤,眉目沉静,精致的面孔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惑人的魅力,一下子撞击心脏,深绿色寂静的背景更让她如梦幻般美丽。
森林之中除了舒适的自然的声响别无他物。
只有风吹过。
美得像似是而非的梦境,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以免打破这份宁静——
修振翅飞过林间,远远的送来一声极轻极快乐的鸣声。
徳间只觉得神经被这响动紧紧弹了一下,心脏猛跳,尔后从这种状态中倏地抽离出来。视线渐渐聚焦,几乎是瞬间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
“徳间哥是觉得我太贪心了吗,那可真是冤枉啊。”
一如既往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慵懒的声音钻进徳间的耳朵。
“别看我这样,虽然也算不上现实主义者,但也可是相当务实的哦”
“倒是徳间哥你”
轻飘飘的言语弯折、瞬时化作利刃,指向他的咽喉。
“到现在为止都还在犹豫吧——本家还是分家,服从还是反抗~那可不行,[会受伤的]哦~对吧?”
日向徳间张大了眼睛,瞳孔缩小,下意识的反驳:“那种事……!”
“徳间哥你啊,其实一直都在惶恐不安不是吗?特别在日差伯伯、你的师父死后”
辉夜站起来看着他,像是直直的看到了他的眼底,让他移不开目光。
“对于分家人来说,身为领袖的日差却选择了为了本家效忠,所以群龙无首的你们不得不再度接受日足的统治,看似团结的日向家也不过只是一时的假象罢了”
“而你,尊敬你的师父——因为他的死而痛心,同时也陷入了混乱——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至于刚才的问题,你也并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许安慰罢了,因为你觉得作为孤立无援的养子的我与你相像,且毫无威胁,同时也想确定我的立场~”
“如此眼界,此等度量”
辉夜突然嗤笑出声,每说一句往前一步,让他不自觉后退后退再后退,直至击破了日向徳间最后一层心防。
“真是难看!”
“!”
木台狭小,日向徳间后退间踩空了落进水中,辉夜下意识的扯住了他的袖子,不知道为什么徳间没有反应,但不到十岁的她在没有白藏加持下自然不可能拉的住已经少年的徳间——两人对视——
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钟。
水花溅起一片漂亮的银珠,然后又即刻归于平静!
“唔……好痛”
两人的身.体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