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因为要与傅桑落同行十分勉强。
傅桑落的鹤唳嗡地一声,乖顺地在载着傅桑落离开地面。
她向面无表情地萧钺扬扬下巴,示意他上来。
萧钺也不矫情,一抬腿上了鹤唳。
“抓紧了。”傅桑落带着笑意地道“你掉下去了我可不救你。”
她们加速升上碧霄,纵是傅桑落御剑技术再好,也是免不了一阵颠簸。
萧钺却只抓住了傅桑落的一片衣角,仿佛碰多了会弄脏了他的手一般。
凌冽地风毫不留情地刮过傅桑落的脸颊,前方是云卷云舒,脚下是迅速掠过的山河,她的内心无比清醒。
萧钺是一个极隐忍的人,他能从一个家族被灭的废灵根蜕变成日后修真界的鳌头,最终还能飞升成仙,靠得就是怒而不发。
在他这里,他所受到的屈辱,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灭萧氏的罪魁祸首的祖坟都被他挫骨扬灰。
就连她,曾经对他的看轻,也沦为了他的禁\脔。
知道自己有可能面临的凄惨结局,傅桑落是怕的,正是因为她的恐惧,她才会期待,最后的结局,她会不会赢。
他们从云蒸霞蔚飞到夕阳西下,只有练气期的萧钺很快就吃不消如此兼程。
成殷向下方探了探,随即提议道:“向西五百里有座城镇,不如我们前去稍作修整再赶路吧。”
段绰看了看自己几位师弟有些疲惫的脸色,只得点点头。
他们向下飞了不多时,就到了城门口,一碰到地面,萧钺就离傅桑落几丈远。
傅桑落也不在意,只是擦了擦她的鹤唳,宝贝地将它归入剑鞘。
段绰见她如此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道友这剑,是如何得来的?吾观之,绝非凡品。”
傅桑落却不知为何瞟了萧钺一眼,随口道:“偷来的。”
见段绰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转而又到了:“与道友说笑而已,此剑,乃我传家之宝。”
段绰觉得这女人嘴里没什么真话,冷哼一声,转头与成殷几人与守城兵交涉去了。
傅桑落望着段绰出尘的背影,暗自腹诽,其实她这两句话都没说谎。
此剑乃傅家镇家之宝,说是上古神剑,陨落于跃骏岭,傅家就是围剑而建,可见这神剑来头之大。
萧钺看了一眼傅桑落腰间的剑,若有所思。
傅桑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嘻嘻地向他跟前凑去,亲昵地抓起他的手,“我的好弟弟,咱们走吧。”话毕,忽略了萧钺地挣扎,不由分说地牵着他向城门口走去。
鹤唳是傅桑落偷的,不仅是从傅家偷的,还是从她手中这个人偷的。
她与气运之子的本命剑结契,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让她承受了极大的后果。
守城之人听说她们是霁和宗的人,没盘查多久,就放她们通行了。
萧钺的手被傅桑落锢得生疼,却也奈何不得,只能任她牵着进城。
青阳城是座平平无奇的城镇,有此时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准备夜市。
路经几个小巷,有传出小孩哭闹和男人哄骂的动静,一切都稀松平常,可傅桑落总觉得有哪处不对劲。
他们进了一间客栈,店掌柜热情地上前招呼,傅桑落注意到那掌柜多看了她几眼。
她也没多在意,跟着段绰到柜台听他与掌柜商讨。
“六间房间。”段绰惜字如金。
傅桑落注意到掌柜身后挂着一张巨大的人像。
画上之人的神态呗描绘地十分传神,只见他蟒袍高冠,美髯飞扬,两眼炯炯有神。
那掌柜拨拨算盘,随后道:“十二块中品灵石。”
傅桑落掏出四颗中品灵石,不经意地道:“你们这拜的,是何放神圣啊?”
闻听此言,那掌柜顿时收了那油滑的奸商相,虔诚地道:“此乃五通神大人,这些年咱们青阳城多亏了这无通神大人的庇佑。”
“原是如此。”傅桑落拿了钥匙,扔了一把给萧钺,凡人在这世间如蜉蝣草芥,寄托神神鬼鬼的心里也更加舒坦。
段绰见她如此态度,便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神像。
“几位客官,这边请。”此时天已大黑,小二引着几人到各自的房间。
傅桑落扫了一遍着房中朴素的摆设,简单梳洗后,也不睡床,抱着剑就在躺椅上睡下了。
是夜,万籁俱寂。客栈早已打烊,门厅空无一人,只有几只老鼠乱窜。
店小二起夜撒尿,经过门厅。
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店小二忍不住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副巨大的画像上的美髯公,瞪着一双凶目,迸发出骇人的光。
店小二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对“五通神”拜了拜。
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看他敬仰的神明,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