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再起,余荼和宴颓流踏进小镇时,就察觉到了异常。 小镇空荡,却像是有人在盯着她们。而说起失踪的人,小镇里还在坚守的人们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似乎是在为亲朋的失踪感到高兴。 “然后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另一个空间。” 宴颓流:“一个颠倒的世界。” 之所以无法走出小镇,正是因为这个颠倒的空间。一旦知道它的存在,甚至不需要触碰或亲走入,都会被牢牢束缚住,不论跑出多远都会被拽回来。 比起“物体”,有形的敌人,它更像小镇上的一种规则,只是区别于现实的物理法则运行。 而宴颓流两人就算知道颠倒空间的危险,也只能深入虎穴,在那里,她们找到了白翎羽等人。 回到小镇上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带走她们。 对小镇了解更深的白翎羽主动提出放弃:走不了的。 与“规则”纠缠太深,经深陷其中,除非荡平整片沼泽,否则不论是3队还是普通人居民,都只能被关在这里,直到肉.体虚弱而死亡。 进退无路之时,宴颓流壮士断腕,以己的命为余荼铺垫,硬生生从“规则”里闯出一线生机,将余荼送了出。 “干什么那副死人脸?” 宴颓流指了指祈行夜,嗤笑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吗?一个受伤,一个完好脱离,这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祈行夜眼神复杂。 近距离查看之下,他清楚的看到了宴颓流的伤。 没有流血,似乎也不疼。更像是被顽皮孩童掰断的雕像,破碎之处却对血肉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破损皮肤下的肌肉,血管…… 像在看一具活体解剖标本,被剥开皮肤后的冲击。 荔枝刚借着手电筒光亮看清,就忍不住倒吸一冷气,头皮发麻。 其他两人也都愣住了。 他们想宴颓流会受伤,是伤到这种程度…… “测污染系数吗?” 祈行夜皱了下眉:“你现在是人,还是污染物。” 宴颓流半靠在船上,虽然受伤不轻,却依旧笑得慵懒,像独舔伤的猫。 没什么能折断她的意志。 她掀了掀眼睫,低笑声从喉咙间挤出,勾起胸膛的共振。 “余队没告诉你吗?在小镇附近,污染计数器都会失效。” 她垂手指了指河水:“高浓度的污染粒子在这呢,有这么浓郁的污染在,污染计数器被严干扰,无法用。所以我现在也无法确定,我是人是鬼。” “那祈行夜,你知道吗?” 宴颓流勾唇:“你本身……是人还是污染?” 气氛一时间僵持。 荔枝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拉了拉祈行夜的衣袖,想要让老板消消气。 祈行夜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 “白翎羽他们呢?” “在小镇上。” 停顿了下,余荼又补充道:“现实中的小镇。” “等到桃子镇之后,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仰头看时,夜幕黑得黑洞一,吞噬一切,让人不舒服。 “喂,你说,队长会回来找我们吗?” 陈默睁开眼,扭头看另一边的白翎羽。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一身干涸血迹的狼狈,双手垫在脑袋下,望着头顶出神。 “会。” 陈默不太喜欢说话。 白翎羽不放他:“你怎么那么笃定?那可是队长,不是祈行夜,如果队长权衡利弊后认为没有救我们的必要,那她就不会来。” 她只是不说,不是不知道。 追随余荼许久,她清楚家队长是怎行事的。 不是会说什么不放弃一个坚持到底的祈行夜,也没有大团聚的其乐融融。 对余荼而言,唯一要的只有与污染的战争。 没有价值,弊大于利,就会被果断放弃。 “其实我还挺希望队长不来的。” 白翎羽声音闷闷的:“这里这么危险,就应该一导弹轰了。她既然经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陈默浑身一僵:说用导弹轰炸境内……你疯了吗?! 他浑身肌肉紧绷,总觉得像警惕的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