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毕业之后我忙着混饭吃呢,哪有闲工夫找对象啊。”
“再之后呢?”
“再之后就回家啦。”
“在你家没谈?”
“哥,我欠债了!每天起早贪黑就为还贷,更加不可能谈恋爱嘛。”
参宿抿了抿唇,心情显然好了点,“再然后呢?”
“再然后,倒霉催的遇上你了呗。”
再之后的事,参宿当然是一清二楚了。
“那你的……你的初吻怎么没了?”
终于问到正题了。
南河有点难堪地挠挠耳朵,“……也不算初吻,是为了救人做的人工呼吸。”
不好不坏的答案。
参宿依然有些酸溜溜的,嘟囔,“你到底救过多少人啊?”
南河半真半假地咳嗽两声,更像是在掩饰某种尴尬,“行了行了,冻死了,赶紧回去吧。”
他急匆匆推着参宿往回走。
参宿嘴里还在咕哝,“那样的话,根本不算初吻,人工呼吸怎么能算初吻呢,只是一种急救措施而已……”
忽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转过头来,望着南河,眼睛亮得吓人。
“南河,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
南河没有回答。
“是我吗?”
她前进一步,万分迫切。
南河避过视线,依然不说话,而是直接弯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像抱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似的,大步往回走。
好像忽然失去了耐心。
参宿还在固执地问:“是我吗是我吗是我吗?你现在不告诉我,我明天当着他们的面问!”
南河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说了吗,人工呼吸不算……”
“如果是我的话就算,都嘴对嘴了怎么不算初吻呢?”
她得意洋洋地强调了“初吻”两个字。
然后腰际被南河重重拍了一下。
转过走廊,前面挂着彩灯,有歌手表演。
歌手颇有水平,吸引了不少游客驻足。
南河见人多了,就放她下地自己走。
参宿停在看表演的人群里不走了,他也只好陪她站着。
这是一首舒缓的情歌。
参宿听得心动,扭头看看身边的南河,借着幽暗,悄悄用手指钻进他的掌心里。
出乎意料的,南河竟然没有拒绝,而是手指收拢,也回握住她的手。
她暗暗窃喜时,听到他说:“别走丢了。”
参宿气愤愤地甩开手。
过了会儿,又磨磨蹭蹭地牵上去。
南河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底气不足地说:“不是让我别走丢吗?”
南河不说话了。
于是她一直牵着,连回去的路上也不松开。
南河几次想挣脱,都犟不过她,只得作罢。
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堂门口,他扭头问她,“还牵吗?”
她自己红着脸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