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布政司参议,出使临清,当时神宗皇帝命马堂为天津税监,兼管临清,不料马堂横征暴敛,惨毒害民,在临清激起了民变,最后还是靠李起元一力调停,才平息了此事,为朝廷节银四万八千两。” “再有,万历四十年,李起元升河南左布政使,被奏为‘天下清廉第一’,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他怜民恤物的佐证?” “所以朕就是生你这个气,人家李起元,一生为官清正,勤恳爱民,可一旦当了户部尚书,‘在其位,谋其政’,那是兢兢业业,无时无刻地不为朕打算。” “朝廷缺钱,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地去筹钱,从来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你倒好,就因为袁崇焕打了一次胜仗,你就按捺不住了。” “为了压制袁崇焕,连商税这样的大事你也敢叫崔呈秀去驳,忠贤啊!你也不想一想,孙承宗是朕的日讲官,也是我大明的帝师。” “倘或朕真想起复孙承宗,就是一万个理由都找得出来,何必非要等到袁崇焕在辽东立下大功呢?” “孙承宗去年回乡的时候,朕还特下谕旨,嘱咐他‘善自调摄,以需召用’,那会儿你怎么不叫人出来驳了朕啊?” “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就会自作聪明,专挑软柿子捏,辽东的形势已经糟成了这个样子,这时候不管是谁打了胜仗,不管他是哪党哪派的,朕都应该嘉奖他,否则以后谁还肯为朝廷效命啊?” “你就想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一点儿都不为朕考虑,你说说,朕今日罚你跪这一场,你心里究竟服气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