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嘴就往外跑，正巧遇到商大夫紧缩着眉出来，她连忙上去行礼，“大夫，夫人可还好？”
商大夫没有正面回答沈九的问题，“九娘，能劝夫人多吃些最好。”
“是。”沈九低声应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夫人身子本就不好了，这个孩子……若要生，夫人身体可能安好？”
商大夫一愣，压低声音呵斥道：“这话不许再说！”
沈九了然。
谁都知道，甚至柳氏自己也清楚，若要这孩子，寿数莫说要短，怕是死都有可能。
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
沈九只茫然了一瞬，很快自嘲一笑。
自己说不定也是因为是女孩才被抛弃的，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古人呢？
很快就到了县考的日子。
李阳山去年所收的六个学生，除了夏文然不在相如县，剩下五位通通被送上了相如县考场，锻炼锻炼。
三更，天还未亮，一行人就到了考棚。
李阳山委托了一位曾经的学生送几人到考场，吏官们一一核实过他们的身份和结保人，才会放行。
王德看着乌泱泱的人，冻僵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尤冲，你、你说咱们要是考最后一名，老师是不是、是不是不要咱们了？”
尤冲心虚看了看周围，“你看那还有老头子呢，咱们还小！老师不会骂的！”
“可、可咱们是李先生的学生啊，若考了最后一名，太丢人了！”
尤冲看着后方赶来的人，眼睛一亮，“没事，有人给咱们垫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