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决定。
所以她在最后分离的时候，拽着乔的袖子说。
“乔。”
“我依旧还能去看你吗？”
“当然。”
黑发黑眸青年蹲下来，难得平静的安慰。
持刀的刽子手，一辈子都是生活在肮脏下水道里的老鼠，哪里来的‘温柔’。
分明是鳄鱼的眼泪。
但是乔是半恶魔，他获得是黑山羊卢卡的能力，那是欺骗与工匠之恶魔。
所以乔的言语有毒。
会让人脑袋变得很奇怪，很容易取得信任，很容易骗人。
他眼睛虽然不能像莉莉丝那样，引诱别人甘愿死亡献出生命堕入地狱。
但是被那只山羊般的横瞳眸子盯着，会有种令人窒息透骨的冷血。
那是属于魔鬼的诡计。
萨妮被送入了城堡，没有等待多久，黑金就出来迎接她了。
平常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恶魔使徒，今天看起来很匆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上正在处理什么事情。
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萨妮身上。
只是领着她往之前的房间去，然后路上交代着平静下来的小姑娘萨妮，需要注意的事项。
“在这里住了十几天，周围的环境你应该已经适应了。”
“夜晚不要出门，迷雾里面不要进去....”
“只要好好工作，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动你。”
而在黑金带着萨妮上岗的时候。
艾伦塞到火炉里的带着血迹床单和被套已经彻底烧成了灰烬。
比预想中的快。
火焰大的离谱，它们好像喜欢血液一样，既没有冒出太多黑烟，也没有冒出异样的臭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魔城堡通风系统太好。
反正一切都顺利的可怕。
艾伦看着烧的红艳艳炉火，将所有带血东西都烧干净之后，这才慢慢整理着衣服。
迅速跑回房间。
他跪在地上将浴室里残留血迹，浴缸地板，洗浴台，仔仔细细的冲刷了一遍。
又脱了衣服，从头到脚，冲洗第二次。
因为恶魔的感官很敏锐，艾伦不希望莉莉丝在他身上能闻到血腥味。
正当他匆匆收拾完一切。
终于将自己打理整齐的时候，艾伦头发都没擦发尾还滴着水，将窗帘拉开了透气的时候。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吓得艾伦捏着的窗帘手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回头视线对上的就是刚刚进门的莉莉丝。
正好视线撞在一起。
她一进门看到就是刚刚换掉床单被褥，以及刚刚拉开窗帘的房间里，弥漫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莉莉丝没有揭穿刚才发生了什么。
“艾伦，过来。”
她只是伸手招呼自己战战兢兢的金丝雀过来，看着他细嫩昳丽的面容，以及轻轻搭在自己手上柔软指尖。
不再粉红，惨白，泡的发皱。
然后看着他带着还在滴水的银发，金色眼眸颜色深了点，捧着有些他有些瑟缩的侧脸。
揉了揉细嫩的皮肤，然后撩起他耳边头发。
凑近在侧脸上慢慢落下一个吻。
“你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
“床单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