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打算?你还想对他做什么不成?”
鹤老爷似是而非地对桃宁宁说道:“仙士这是什么话,他是我买来的奴隶,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想做什么做什么?!”桃宁宁实在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寂枫听到后,脸色顿时难看,如同身上肮脏的衣裳被人扒开,虽然他与这老畜生并未发生什么,可他也不想让桃宁宁误会。
桃宁宁原本见鹤府老爷看起来温文儒雅,应当也是君子,本想与他好生商量,只是现在,她发现这个鹤老爷有古怪!
她见商量不成,也不再废话,走到鹤老爷面前,鹤老爷与陈三愣住了,桃宁宁大声呵斥道:“你今日若不把隶契交出来,我就把这鹤府拆了!”
鹤老爷回过神来,冷笑地对桃宁宁说道:“仙士这是要欺压凡人?就不怕传出去败坏你们仙门清誉吗?!”
“掌门师叔从小教育我,修仙之人,应当心怀大义,以惩恶扬善为己任,我只是在以恶制恶罢了!”桃宁宁实在没办法,既然知道这老爷有古怪,就不可能对寂枫见死不救。
“好一个以恶制恶。”身后突然传出低沉的话声,桃宁宁猛地回头。
只见两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锦袍,神情不怒自威,他身旁之人手拿拂尘,衣着鸭青色直领大襟道袍,与之相较略显苍老。
“!”
“堂,堂舅!您怎么来了?还有您旁边这位是?”鹤老爷见到来人,神色意外。
紫锦袍男人脸色凛然,冰冷质问道:“怎么,堂外甥这是不欢迎我来你府上了?”
“绝非如此,只是堂舅来的突然,外甥怕招呼不周而已。”鹤老爷讪讪答道。
“我旁边这位是四处游历的逍遥散仙卜算子,途径凌霄城,现下在城里做客,今日也是刚巧路过你府上。”紫锦袍男人又将视线看向桃宁宁:“方才在外面听闻这位姑娘说要以恶制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鹤老爷赶紧答道:“这位姑娘也是仙士,那边是我买来的奴隶,仙士要给他赎身,我不同意,这位仙士就威胁我要将我府上拆了。”
桃宁宁听闻,怒斥道:“如若你真将他当做是奴隶,为何我拿三倍银两外加一颗复原丹你都不肯放人?!”
紫锦袍男人听懂了大概,肃声对桃宁宁说道:“这位仙士,你或许不知在我们凌霄城,奴隶是没有自由的,即使你是仙士也不能坏了凌霄城的规矩。”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桃宁宁哼笑一声。
“也不是不可。”紫锦袍男人看向鹤老爷,冷冷道:“只是一个奴隶罢了,既然仙士要为他赎身,你就放他走吧。”
“可是堂舅,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甥我……”
“住口!你不怕传出去丢我的脸吗?!”紫锦袍男人瞪了他一眼:“我要你放他走,就放他走,去把隶契拿来!”
鹤老爷今日真是憋屈,他无奈板着一张脸,示意陈三过来,与他说了几句,陈三就转身出去了,他没好气地对桃宁宁说道:“我已吩咐他去拿隶契,只是去官府消除奴籍一事,我现在身体抱恙,需要好生调养几日,你们五日后再来吧。”
桃宁宁见陈三出去拿隶契,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桃宁宁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就等你五日。”
陈三没多久就拿着隶契回来了,鹤老爷使了个眼色,陈三便将隶契交与桃宁宁。
桃宁宁满意的看了看隶契,随后从霜钰的储物袋摸出一锭金子,心道应该够了,丢到鹤老爷身上:“这是我赎他的金子,你收好,我们五日后再来。”
她转身面向寂枫,笑脸盈盈地晃了晃手中的隶契,径直跑到寂枫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
“等等。”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卜算子忽然开口叫住他们,桃宁宁诧异地回过头,心道还有什么事?她疑惑地看向卜算子。
卜算子客气地对桃宁宁说道:“老夫云游四海,喜好结交朋友,此次能在城中遇上小友,实乃天意,敢问小友是一人前来凌霄城吗?老夫想做东邀请小友交流修炼境界上的问题。”
桃宁宁想了想,此次有任务在身,师姐也不知身在何处,她不想与这些人有过多牵扯,随意回了句:“只有我一人,交流就免了,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寂枫就往外走。
寂枫刚转身,鹤老爷就微眯起眼,阴骘的盯着两人的背影,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紫锦袍男人见他们离去后,咳嗽了一声,对卜算子说道:“今日之事,真是让卜仙士见笑了。”
卜算子笑道:“鹤兄哪里话,老夫只是途径此地的散仙,你们凡人的家事老夫自是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