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我也不该向五表哥撒气。若真要论起来,五表哥该向七表哥道歉才是,他才是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人。”
太后本就对五皇子的这个态度不满,闻言更是心疼于魏禧的乖巧懂事,呵责道:“老五,你听听了,多大的人了,还没有妹妹明事理!将赔罪礼也给七皇子母妃那送去一份,回去将孝悌篇抄一百遍。”
看到魏禧装模作样的可怜样,再听到她明褒暗贬的话,五皇子简直要气炸了,他什么身份,凭什么给步玄朱那种人道歉!更何况昨天明明是魏禧动的手,他哪里伤她了?!
想着便看见魏禧头上缠的纱布,当即在心中痛骂:好个颠倒黑白的小妮子!做戏倒是做了全套!
“母妃,皇祖母,她在骗人!昨天我根本就没打她!是她先砸了我的头,不信你们看!”
五皇子高声叫嚷,猛扑上去,狠狠扯开魏禧头上的白纱。
魏禧闷呼一声。
却见她的额角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出血来。
五皇子懵了,她哪来的伤口啊!
太后怒不可遏:“放肆!来人!将五皇子关入西梧宫,禁足思过,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放出来!如此不知礼法,任性妄为,不思己过,我看着宫学也暂不必上了,皇上那边哀家自会去说。”
屋子里被吓得噗通跪了一地。
五皇子:“母、母妃,魏禧她明明……”
“闭嘴!”华妃喝道,又向太后哀求道,“母后,玄歆他不懂事,他昨天也受了伤,方才醒过来,脑子不太清晰,求您别罚他去西梧宫……”
“送人,阿福需要静养。”太后不由她分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七皇子也被这一室紧张的气氛压得紧咬下唇,却突然感受到一个小小的力道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顺目看去,只见魏禧嘴角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挑了下眉,冲他眨了眨眼。
女孩长得清婉可爱,笑起来更是怜人。但七皇子此刻看着她,却觉得那笑容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
——昨日阿福让他帮忙揍一拳,他不肯,她就自己寻了个硬物砸上自己的额头,登时血涌,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但她却一点不怕,只说,这样,就能让五皇子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欺负你了。
看着看着,女孩的笑容仿佛点醒了七皇子的灵台,他意识到,他是在阿福这里寻到了可以包容自己的落脚点,他不想让她受伤,为此,他需要变得更强。
宫人都说,七皇子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得聪颖上进了,日日泡在书斋里,遇上不懂的便去问宫学夫子,甚至得了夫子的夸奖,这事还传到了皇上耳中。受到关注后,皇上赏赐了七皇子一些东西,还让太医给他调理这病理性肥胖的身子。
而魏禧收养了七皇子救下的那只小黑犬——七皇子的母亲不允许他养这些,他便请求魏禧收养——因为小黑犬长得很像缩小版的黑彪,魏禧便也给这女孩子取名“黑彪”。
她这些日子便在皇宫之中四处遛黑彪,一边寻找打探周围不同寻常之处,为了找到从这虚假世界中醒来的办法。
七皇子来到福禧宫时,魏禧刚遛完黑彪回来,一入宫门,便看到一身红衣的小男孩,若说他以前是个球,现在倒是椭了很多,也许因为最近作息规律,也寻了老师习武,运动得多,人看起来精神许多,标志的五官越发突显了。
“尚衣局新做的?挺好看的。”魏禧一边说一边替黑彪解开犬带。
七皇子轻咳了两声,脸不知怎地有些淡红:“新郎新娘也穿这个颜色。”
魏禧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屋去:“哦。”
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七皇子忙追上去,再次暗示:“阿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魏禧:“啊,那次是……算了,算是吧。”
七皇子一反常态地执拗:“什么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难道阿福讨厌我吗?”
见他如此,魏禧便问七皇子身边的宫人:“他今天怎么了?”
宫人见七皇子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便小声道:“今日汝南侯和梅夫人带着女儿进宫,那位小小姐见到了七殿下,便抓着他要让他做自己夫婿。”
魏禧默然。
她没怎么有过玩耍的童年,所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们都喜欢玩这种游戏吗?
宫人接着道:“然后七殿下就跑了,一直跑到郡主您这福禧宫。”
魏禧笑了:“原来是搬救兵的,怎么,要我出面帮你与那梅小姐说?”
七皇子摇摇头,像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不直说魏禧理解不到,终于鼓足了勇气,又轻又认真地问:“梅疏影说,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能在一起,所以……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以后能做你的夫婿吗?”
“哈哈哈哈哈。”魏禧被这小豆丁郑重其事的模样差点笑岔了气,她拿手指一弹七皇子的眉心,“你才多大年纪啊,就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