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总监刚开始还不大愿意,以她在实习期为由,劝她多跟着李副总学学。
阮桑桑心想,实习也得有人权吧,连请假都不行,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所以,李慎之再喊她回家吃饭时,她就拒绝了。
李慎之悄悄打量她的神色,看得出有一丝不悦。
“不开心啊?”李慎之问她。
“我还在实习期,能不能转正都不好说,多吃你家一口,百川玉石就亏一分。”
“啊?”李慎之有点懵,这话也太跳跃了,怎么就扯到不能转正了,“什么意思?”
“公司不给实习员工休假,我觉得很不人道。”
李慎之好像有点懂了,问她,“你想休假,崔总监不给批?”
“嗯。”
原来她也会生气啊,还是因为这种事儿,他笑了下,“你放心休好了,回头我说他。”
“真可以休吗?”她瞬时开心起来。
“当然。”李慎之又问她,“那还去我那里吃饭吗?”
“当然要去。”
又过了两日,标王就完全制作成首饰了,李慎之带着部分首饰飞去了香港,剩余的首饰交由总部员工带回公司保管。
而阮桑桑呢,也算是陪跑结束,功德圆满了。
李慎之飞走后,她也登机回家。
回到S市后,阮桑桑直接开始休假。
她先是在家闷头睡了一觉,又将出差时带的几身衣服送去一家干洗店。
干洗店内,阮桑桑一边跟银桥通电话,一边等店员打单子。
就在这时,有人跟她“嗨”了一声,但她并不认得对方。
“洗衣服啊?”对方搭话。
“嗯。”阮桑桑往旁边挪步,不想多聊。
“我是秦储啊,还给你打过电话呢。”
原来是那个秦储啊,阮桑桑更不愿意多接触了,直接问店员,“单子打好了吗?”
“稍等,马上。”店员匆匆忙忙撕下一张凭条,递给阮桑桑,并叮嘱说,“取衣服时,请带凭条来。”
阮桑桑接过凭条,转身就要走,但秦储拦她。
“这些琐事,以后我都可以找阿姨帮你做。”秦储说。
阮桑桑不胜其烦,对秦储说,“我有男朋友。”
“是李慎之吗?”
这个人真是好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慎之都快结婚了,你可要想清楚。”
李慎之快结婚了吗?是跟那个女孩子吧,那很好的啊。
摆脱秦储后,阮桑桑驾车回家,路上银桥一直打听,李慎之是哪个?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阮桑桑回银桥。
“这要叫晨哥知道了,又该醋翻了。”
想到时盛晨,阮桑桑忍不住笑了,“你少乱讲,我是上次跟李慎之出了趟差,秦储才那样猜的,随他怎么猜吧,只要不来烦我就行。”
“你这桃花旺得很啊。”银桥咯咯直笑。
不出主意,还笑,阮桑桑气恼的很,直接挂了银桥的电话。
回到家后,阮桑桑收拾了几件出行的衣服,准备明日去祭祖。
时家祭祖,阵仗很大,数十辆黑色豪车排成一队,每辆车都有专属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要结婚。
因为时盛晨不在,阮桑桑就只能自己独乘一辆。
时家祖上是扬州的,祖上曾买下一座山专门为先人立碑修坟,后来时家一支搬到S市发展,另一支则留在了扬州老家。
到了扬州后,车队停在一家酒店门前,一排服务员预备接车。
服务员先请时家人下车,又帮忙拿行李。
等一行人都进到酒店大厅后,车队才离场了。
酒店大厅里开着冷气,很凉爽,原本蔫蔫的几个孩子,跟淋了雨的植物似的,开始闹腾起来了,随行的保姆寸步不离地看着,生怕孩子磕了、摔了,一时间,大厅里都是奔跑声。
“晨舅舅。”时可眉的孩子忽然冲门口喊了一声。
阮桑桑扭头去看,果真是晨哥,他肩宽腰窄,挽着衬衫白袖,发梢微乱,看起来真如徐掌柜形容的那样,矜贵的很。
阮桑桑一直盯着时盛晨看,但让她不悦的是,他一直在跟他的家人寒暄,只粗略扫了她一眼,便再无其他。
孩子也闹得差不多了,大人也寒暄够了,服务员就拿着门卡领大家回房。
时家包下了整个酒店,老爷子喜欢安静,就独占顶层。没人敢跟老爷子抢电梯,老爷子就直达上去了。
时向祖一家住一层,也占了一部电梯。
时澄澄本想跟父母住顶层的,但她家老师不乐意,她就另选了一层。
三部电梯被占完了,阮桑桑就跟时盛晨等在楼下。
时盛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