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厢。我狠狠地砸上了门,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流起了眼泪。没有人过来安慰我。我一直哭到胃里的牛排被彻底消化,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身来。
我正没出息地后悔自己在和他们闹掰前怎么没有再多吃点,忽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帆布袋。那是玛格丽特送我的临别礼物,我一直舍不得动它。饿极了的我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了被麻绳封着的牛皮纸包装,大口地嚼起了已经变凉的面包——还是很香,很好吃。
我又一次流下了眼泪。我想起了老爱絮叨的老太太玛格丽特,她现在一定在嘬着她那古董老烟管;我想起了脸上除了横肉外再也没什么表情的面瘫大叔杰拉德,他现在应该在盘点上一周酒馆的库存,为着收获日后的重新开张做准备。
每个人都在重复过着平凡的日常生活,收获日对他们来说只是在平静的湖中央投下的一颗石子。波澜总会消去,石子总会沉在湖底,成为无人问津的普通一天。
而砸到我身上的这颗石子,却只是一场山崩海啸的坍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