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很想打人怎么办? 煮老的毛肚被塞沈知意嘴里,“我看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 沈知意:“……” 沈知意鼓着腮帮子嚼嚼,被辣得喝饮料,伸手指旁边还没有下锅的虾滑。 “我要吃那个。” 少年冷着脸认命的给她下虾滑,余光不动声色的瞥她一眼,然后悄悄的松气。 沈知意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一点,打开门的时候柳梅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晃晃的一张脸,差点吓沈知意一跳。 “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敷面膜?” 哪怕敷着面膜也不妨碍柳梅瞪她一眼。 “老娘爱美不行?明天我上中班,睡那么早干么?” 沈知意无言以。她坐在她的脚边,摊着身子舒气,歪着头问她。 “事调解好?” “废话!经过我手里的案件就没有不成功的。” 柳梅叹气,“这些有钱人啊,就爱是心非,心里头有么话都要藏在肚子里,愣是不愿意说出来。” 沈知意摸摸肚子,觉得还有点位置,于是又拿个苹果。 “我还以为你这次会失败呢,毕竟当时的场面看起来蛮狗血的。” “狗血吗?”柳眉皱眉。 “狗血啊……”沈知意咬苹果,“感觉这种桥段只能在小说或电视剧里看见,妥妥的豪门恩怨。” 柳梅被她的比喻逗笑,笑完后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面膜,连忙用手压压。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有钱人也是人,只要是人这心里头的想肯定都差不多。” “你看人家黎家,在京都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据说往上追溯几代还是有名的达官贵人。” “这就好比根正苗红的千金小姐和一个出身不正的小混混跑,这搁谁谁不气?别说在京都,就算在我们小区,她妈背后都不知道被人说多少坏话。” 沈知意想想,这就好比她好不容易寒窗苦读考上个大学,她爸妈正指望着她出人头地嫁个好人家,结果转头就跟一个骑着鬼火的少年跑…… 光是想那个场面,她就忍不住打个寒战。要是她真的那样,她感觉她妈可能骂得比季槐还难听。 柳梅又道。 “她妈气是真的气,愿意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说明还是爱她的。” “不过,人家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舟车劳顿的跑这地方来,女儿还不愿意跟自己服软,怎么可能拉得下脸面说求和的话?搞来搞去,就只能捡着难听的骂。” “黎莘也是。你看她刚国的时候来我们家吃饭,那时候你就是说她是北方人,喜欢吃北方菜。可后面她跟我学厨艺,学那么多菜,愣是一道北方菜都没碰。说底不过是近乡怯,怕勾起么不好的忆……” “虽然啊她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其实骨子里可倔。我看她动不动就搜那边的新闻,好几次都想买票,可最后还是么也没做。” 柳梅揭开面膜,翻身站起来。 “我当妇女主任这几年,算是明一个道。这人呐,一辈子就活这几年,有的话现在不说,可能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机会说。” 沈知意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去卫生间洗脸。 “那你后面问么不继续接着当你的妇女主任?” 柳梅顿顿,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把脸,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哪有那么多为么。你妈我大字不识几个,人家小区的妇女主任得有文化才行,后面就不让我干呗。” “那……”沈知意问她。 “当妇女主任是不是能遇见很多奇葩事啊?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去你的办公室。” 柳梅抽张洗脸巾擦擦脸,闻言笑起来。 “你还别说,在里面真的么奇葩事都能遇,今天这个跟毛毛雨似的。” “比如?” “比如有一次,有个女的抱着她家孩子冲进办公室……” 柳梅猛地僵住,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看着透过镜子盯着自己的沈知意,不知为心忽然跳得很厉害。 她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脸色,勉强恢复镇定。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