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于千里之外。
这好像是除了平时上课讨论和那些毫无感情的“嗯”,“对”以外,任予嘉说的第一句别的话。
抛开这些不说,安溯觉得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仿佛救世主从天而降,向他宣告将被赦免的福音。
“这才刚夸完你,这就不行了,还要好好努力,你这水平离要高考还差得远。”
数学老师絮叨完之后,便开始一丝不苟地着手分析题干。
为了不辜负任予嘉的“自我牺牲”,安溯的大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速运转,这道并没有那么基础的题竟然也被她竟奇迹般地从头到尾听明白了。
说任予嘉是在自我牺牲,那是因为他虽然在应和老师的提问,但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自己手中的另一套卷子。
“听明白了,谢谢老师。“他还是一如既往一丝不苟地点了点头。
结束的时候,安溯还是跟在任予嘉身后。只不过这次她在走出办公室后纠结许久后叫住了任予嘉:
“组长,刚才……谢谢你。”
“嗯,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她不吃人。”任予嘉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有点搞笑的话,像是在安慰人。
不等安溯反应,他便转身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齐瑜看到安溯并无异常,眉目舒展地回到座位上,于是凑到安溯身旁:“你看吧,我就说去办公室没那么可怕吧?”
安澜点点头,笑得很温柔。
回忆中那句“老师,这道题我也不会。”久久萦绕心间,似乎空气中都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