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咖啡店店员?
轻松看透的桑诗没有隐忍不发,虽然身体中一直有股声音引诱着她沉迷平缓日常的生活,但她可是不作不死的丧尸王,这样有趣的故事,这样诱尸的能量,怎么可能不去横插一脚呢?
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小雏还没有放学回来。桑诗把买的东西放到家里后,干躺到门口大树下的吊床上等着小雏回家。
天高云淡,春暖意溶,柔和的阳光从叶片疏漏间落下,细碎流淌在墨绿的裙子上。
桑诗知道她睡着了,也知道她现在在做梦。
低头看了一看身上黑色的风衣,车身晃动了一下,她歪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一头银色长发,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桑诗扶额叹气,大脑都已经停止运转了怎么还会做梦呢?而且还是还让她变成了奇怪的线条人!
这也是为什么桑诗知道她在做梦的原因,后视镜中的自己,一旁的银发男人,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奇怪的二次元画面。她现在用三次元的视角呆在二次元的空间中,怎么不是做梦呢?
在她发呆的时候,一旁的男人突兀的踩下刹车,桑诗一时不防差点被甩飞。
转身怒视着银发男人,“会不会开车啊!”
那人沉默的看着她,眼神冷厉,语气中带着嘲讽,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死死的钳制住她的下巴,“bloodmary?”
“那位先生还真是看重你,明知道你身体中留着背叛的血液,居然还会给你这样的代号。”
桑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莫名其妙的被捏下巴关键还很痛,她实在忍不了了。
细白的手指轻轻握住琴酒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瞳孔微缩。
桑诗上半身向着他微微压下,仰着头凑近了一些,被所有人称赞为“神赐”的脸就在他眼下,他几乎能感受到那寒彻的气息。
桑诗没有笑,从她上扬的眉眼很容易便能看出她的怒气,但她勾了勾春,艳色的柔软唇瓣微抿,化为一把染血的凌厉弯刀。
手指摩挲着那人的手腕,感受着其下鼓动涌流的生命力,桑诗眯了眯眼,在他慌神的一刹那挣脱了桎梏,侧头狠狠的咬了下去。尖尖的虎牙非常轻松的刺破了皮肤,穿透了血管。温热猩红的鲜血涌出,桑诗眉头皱的更紧,她厌恶血腥的气味,但也喜欢报复的感觉。
尖锐的撕裂痛感传来,琴酒不知为何没有甩开她,反而静静地看着她撕咬着他的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
一直被禁锢的少女挣脱了束缚,数不清有多少的穿着白衣的实验人员和穿着黑衣的守卫失去呼吸倒在地上,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口鼻口中却不断的涌流出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就好像有不知名的力量深入他们的身体中,将他们的内里全部搅碎,只留下完整的躯壳。
不大的实验室被流出的鲜血淹没,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少女背对着他站在高高堆起的尸山上,似乎怕沾染上肮脏的鲜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歪了歪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平静,那些死尸在她眼中仿佛是路边的一根野草,一朵野花。
但琴酒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太在意了。
他的目光落到少女被绿色缎带紧紧绑住的唇,太用力了,丝带的边缘深深陷进柔软的肌肤中,勒出显眼的红痕。
也正是那天之后,实验室少了一个试验品,组织多了一个拥有代号的成员。
那位先生亲自赐下的代号“bloodmary”——血腥玛丽。
一款危险、诱惑的调制鸡尾酒。
没有得到痛苦的反馈,桑诗慢慢觉得这样的报复没有意思。她面无表情的松开,嫌弃的擦了擦染血的唇角,转头不再看向琴酒。
无所谓的甩了甩手腕,琴酒看向桑诗的目光很危险,他张嘴正要说什么,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收缩,他从这场荒诞的梦中醒来了。
桑诗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见小雏站在一旁摇动着她身下的吊床。等到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她却保持着人偶的呆滞安静的站在一边。
她看错了?桑诗挠挠头,没想那么多,从吊床上跳下来给了小雏一个爱的抱抱。
“欢迎回家。”
控制住想要回抱得双手,小雏看了看即将消散的晚霞。“市松已经回来很久了。”
睡懒觉被发现的桑诗有点不好意思,她打了个哈哈哈,牵着小雏的手向她炫耀今天买的东西。
“酱酱!这个喜欢吗?这个呢?这个呢?”
被摆满屋子的东西晃的头晕,小雏制止住还要往外掏的桑诗,有些头疼的问:“你从哪里弄的钱?”
桑诗骄傲叉腰,“我打工赚的!小雏你放心,我说了要养你的,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两天赚了这么多钱,小雏有些担心这些钱的来源是否合法,毕竟变态人偶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