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你不想死?可我也不想死,别怕,很快的。”
说完他对着身后看了看,没想到他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青鱼完全没有觉察到那个人的脚步声,想必是会轻功的高手。
说完那个少女被死死拽住,绑上粗绳被他扛在肩上,口里也被塞上白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暗影你先走,切记不要惊扰巫女。”
“是。”一声低低的回答。
可这声暗影和回答,却让她大惊,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玄树的得力手下,怎么会替沈怀信卖命,她觉得心里有些发凉。
冷不丁地沈怀信又蹦出一句:“不过我想问问,美人,刚才你在同谁讲话呢?”
他依旧是笑眯眯的,可眼神极冷,透着股寒意:“嗯?”
刚才那个少女声音竟有些发抖:“公子我没有同谁说话。”
他打开了锁链,里面的少女瘫坐在地,不敢抬头看他。
沈怀信温柔一笑,勾起她的下巴:“美人,你在撒谎。”
“如果找不到她,可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了,美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值的。”
说完狠狠将手一甩,眼里多了一丝厌恶,开始寻找起来,他向后走来,离青鱼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了眼前,转弯之处她站了出来。
“是我。”
随着她出现的那一刻,青鱼注意到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一种看猎物的眼神。
“稀客啊,青鱼姑娘,怎么,我去店里请你请不动,今个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带魂归,说不定还能关键时刻救命,她现在只祈祷池鱼能快点醒来,还有那纪清风,竟没了人影。
青鱼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掀开扇子,突然扇了起来,一阵清风吹乱她的发丝,她闻到一股迷药的气味,暗叫不好,可身体软软的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还真是个犟脾气,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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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之上,纪清风迷迷糊糊醒来,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他支撑着起来,却见天已微微蒙亮,台子上的冰身也消失不见,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青鱼也不见了。
他感觉头痛欲裂,撑着身体走到门前,门却被突然打开,那位家仆笑眯眯望着他,“大人,可是查得了什么,小人可是在这等了大人一夜呐,结果就不小心昏睡过去了....”
纪清风没有戳穿他,“昨日同我一道来的那位姑娘呢?”
那家仆似乎很是惊讶:“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什么姑娘?大人莫要再吓小人了,您昨个是自己来的,非要夜里查案,那小人只能照做,可哪有什么姑娘...”
纪清风心里突然慌张了,他这是中了这沈怀信的圈套,这个圈套设得可真是妙啊,现在竟然想翻脸不认人。
他定了定,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能帮他了。
沈府内院,一人正坐在树下抚琴,那琴音如涓涓细流,听得人如痴如醉,连一旁的婢子都入了迷。
她越弹越快,琴音也变得忧伤,那婢子被惊醒,从另一名婢子手里接过亿万药蹲下说道:“夫人,该喝药了。”
看着那碗药她心里更加烦躁,正欲抬手掀开一个人推门而入,看到来人她才强撑着恶心站了起来,对其笑道:“来了。”
沈怀信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贪婪地吮吸她的气息,随即睁开眼睛:“怎么了,不高兴?谁惹你不开心,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拥有倾城容貌,此人正是杜若。
她反手抱住沈怀信,“夫君,我想出府去景山的寺庙求个平安,可以吗?”她小心问道。
沈怀信眼神一瞥:“你就不要去了,有身孕了不宜到处奔波,我派人替你去,好不好?”
杜若冷了脸,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活着更为了主上,她答应做一枚棋子,心甘情愿被安插在沈府做眼线,可沈怀信这人看似风流可实则心思颇多,更是极为聪明。
自从进了这沈府,她就再也没能出去。
像一只被禁在笼子里观赏的金丝雀,何况她的肚子里,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恶心。
沈怀信忙招呼下人扶住她,吩咐道:“药呢?不少说了要好好服侍夫人喝药吗?”
那婢子吓得低了头,忙把药端过来,递到他手中。
他又换了一副面孔,“乖,把药喝了。”
杜若看他这样是敢怒不敢言,此人总是阴晴不定,是个狠角色,可为了主上,她只能做戏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