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的眼当即亮了起,却又听乔琰说道:“惜刘幽州还在迟疑即位子之事,若是在此又加上一支队伍,难免令其在强压之下心生不快,倒不如让一步,所以我想让你往冀州走一趟。” “表面上,你是保护阳安长公主的护卫,实际上,我要你协助德祖留冀州魏郡的布防情况。我相信你们凉州人的实力,对同为北方的将领兵卒做出个评判应当不难。” 说“不难”二字的候,马超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乔琰给警告了一眼。 这话中的言外之,就是让他别候只带回一句“他们我能打”。 若他真敢这么干,乔琰也敢在他回后把他丢给吕布当传令官。 马超当不敢放肆,又问:“杨主簿此次也?” 让他配合杨修行动,还真是个让马超想的情况。 但再这么一想,让阳安长公主前冀州望自己的长子,杨修也确实以冀州探望自己的父亲,主打的就是一个衣锦还“乡”,亲情关怀。 在乔琰拿下了关中后,杨氏本所在的弘农郡已以算进入了她的掌控之下,杨修也自更想证明,父亲选择跟随刘辩在邺城成立新的朝廷,完全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此番出使,比起阳安长公主的推销带货,杨修的存在,更像是展示并州的人才培养成果的。 自光熹元年杨修抵达并州开始,他以主簿的身份不断适应并州扩张的脚步和做事的体系,如今也以将其发挥在一些特殊的用途上了。 比如说,以弘农杨氏的身份挖墙脚。 但说挖墙脚能还是难听了点,这应该叫优秀人才的出使。 当这一列足以彰显气派和实力的队伍朝着冀州方向而的候,乔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抹微妙的笑。 关中之战过后,以袁绍和其手下谋士的水准,必定会想前并州考察。 但对这种堂堂正正他们地盘上的出使,他们又当如何应付呢? 乔琰收回了朝着远处的目光,落身边的陆苑身上,说道:“棉布的销售不能交给长公主,顶多就是让她打出名气而已,这份单独在中原地界上的理权,只能是东海麋氏的。” “先前麋氏在协助我们将郑公送并州一事上出了大力,凉州与关中之战若非他提供的战备物资,也难以结束得这么顺遂,也了该投桃报李以维系关系的候。” “替我草拟一封书信送往麋氏,请麋子仲往并州走一趟,这笔长期的大买卖我要跟他亲自谈。” 陆苑颔首应下。 不需乔琰多说她也知道,棉花棉布样品,以及阳安长公主已往邺城的消息都必定要附带上。 麋竺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的商业网络,他相助,长公主此番行动的后续影响,才能放最大。 棉布的单独理权也足以弥补他先前对乔琰的投资,以防这位大商人转投别处。 另外的合作之事,便等麋竺本人了再说吧。 此外,随着陶谦对徐州的掌控日益增强,谁也无法给出一个准信,从并州送出往徐州的信件会否先陶谦给阻拦一道。 考虑这一点,陆苑深知,送往徐州的信件中就只能谈简单的商务。 说,将理权交给麋竺而不是刘华绝不只是因为要还前者的人情。 一,刘华的大汉宗室身份无疑是一重桎梏,乔琰不适合重用她。 二,了一条在明面上合作的商队,也正是对暗处另外一支的掩护。 因这种明暗照应上,在两人返回州府的路上,陆苑便听乔琰说起了在凉州和关中设立信鸽养殖点的事情。 “从年开始在并州测试信鸽的驯养和放飞,今年已屡次证明此法行,如今关中已下,也是候将驯养基地增设了。” 陆苑回道:“若要便于消息传达,又考虑信鸽的保密性,我建议君侯将信鸽哨站设置在郿坞和金城。” 信鸽在试飞期的单程性,已经注定了一点,如若哨站的数量过多,极能在信鸽的往复期,出现对应地点的混淆,还不如以一州设立一处即。 “金城已是君侯稳固与羌人关系的屯田之处,凉州屯兵又大多位于此地与河西四郡,由乌鞘岭以南的金城郡处作为信息中转为好。关中数镇中长安过于人多眼杂,反倒是郿坞董卓留下的高墙壁垒,更适合于驯养信鸽。” 乔琰同她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