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彻底放弃了酿酒的行当,让此变成了由官方经营的东西后,在酱油这个东西上他们到底能够获取多利益。 酱油能拌饭,让原本没甚滋味的黍米饭变可来,那么光是这一点就意味它可以推行到千家万户之中。 若是她贸然什么要让各家的田垄之上多栽种豆类,又或者是直接什么要让他们将酿酒的产业全部交出来,他们大概都会选择当场翻脸,可当二者结合在一,兼有一项新式的产业移交到他们的手中,这种抗拒的情绪早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或许,比继续去争执酒业份额,迎来乔琰的酿酒优势打击,还不如顺水推舟,前去侵占另外的一片市场份额。 如乔琰随后的话中所,这种全料制曲之法中的配比若进行调整,所产出的酱油风味各异,就像酒有各种类一般,各有发展的渠道。 这酱油的妙用也绝不只是在她所拿出的两道菜上,其余的都需要留待他们进一步挖掘。 怀揣这些想法,对于乔琰所的派人收拢酒坊内酒曲和余酒存货,由官方限时发售酒水等法,他们都权当听过也就认了,顶多就是希望能先获一份高度纯酒,将家中里外上下都清扫一番。 “这一点诸位可以放心,毕竟要将此令推广到三州各郡的每一个角落,还需要劳烦各位多有费心。” 终于将酒业收归官营,手中多了一条调控粮食和平衡收益的稳定渠道,乔琰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批高纯度的酒只要他们别作直接喝了,就算用来浸泡祖宗的遗体,乔琰也懒管他们。 她又补充道:“此外,我会为各位提供一批新纸,希望诸位能多提出一点使用的建议,不日之后将会在长安发售。” 众人这才恍然意识到,在乍闻酱油这东西后,他们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纸张的存在。 先前的长安征求文稿活已让他们体会到了这几种新纸的妙用,本就想从她这里多采购一些,如今她既主提出要将此作为拿出来的赠品,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旦此纸张在长安发售,为显示出身价,他们必然是最为忠实的用户。 建议是不会有的,最多就是用这纸张表现一番他们对长安朝廷的忠实拥趸。 在他们用最开始送上的五十度白酒喝了个半醉,被下属搀扶走下高台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泛沉了。 他们回头朝高台上望去,只能隐约看乔琰负手而立,目送他们远去,身边正是此次负责接待他们这些人的两位下属。 “谁又能这不是宾主尽欢呢?”乔琰望这些人的背影道,“德祖,之后的酒业整顿之事就由你带人去做了,在收缴的时候替我趁机多挖点人。” 她收回目光朝杨修看了眼,话中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是要让这些人全部转行,但她为了推行个政策都让出这么多好处了,难道他们不该投桃报李送一点人手吗? 总之抢人抢没有越过这个度也就是了。 她又道:“伯觎先替我看点这个酱油市场的发展吧,步入正轨后我正式将天子上,奏请你为右扶风。” 卫觊颔首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他忍不住问出了个在先前就想问的问题:“酱油的出现势必会挤压豉汁的市场,而经营豉汁的有不是小摊小贩的生意,君侯对酒坊转行有了考虑后,对他们又是如何想的?” 卫觊虽出身世家,却对司隶的黔首多有关切之心。 听他这么问,乔琰回道:“伯觎难道没有信心随我一道将司隶建设成民有所盼、政有所为之处吗?他们会在此地找到更适合的位置的。” 纵然任重道远,码也有今岁的丰收在望了。 这五月之末的田垄中,已能窥三个月后丰收景象的苗头,让乔琰的允诺听来绝非空谈。 “行了,不在此地提此事了,等回去,”乔琰调转了话题,看台下不远处还未曾离开的青年,朝卫觊问道:“你是负责登记此次与会人员名单的,应当比我清楚,那是何人?” 他朝乔琰指向的人看去,沉吟了片刻后凭借印象回道:“倘若我未曾记错的话……此人乃是南阳张氏子弟。” 南阳乃是荆州与司隶相邻最近的一个郡,因如今的荆州牧刘表和长安朝廷的关系尚可,会有南阳子弟前来,又出现在此地并不出奇。 毕竟此番酒会也并未限制往来之人的身份,能给出想要参与此会的理由就可以。 不过南阳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