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自州境内延请医者开班授课,编纂成书,提纯酒,所为的无外乎是让大疫之中众少受离乱伤病之苦。此事之中,为官者与从医者所能起的效用,前者还未必就在者之上,若能让人在其位谋其职,反为大善,不必强求。” “因近年来的战祸与疫灾,朝廷本也有意增设医官位置,若张仲景真有此能,何不来此一试?” 年轻人似乎未曾想从乔琰口中听这样的话,神情有片刻的怔楞。 但在从乔琰的部从里接过了如今修订最新版本的《备急方书》,接过了一份酒精样品,以及一封由乔琰亲笔写就的邀请书函,还被人送上了回返南阳的马车之时,才终于意识,自己所听的确实是真的。 当朝大司马对伯父张仲景的邀请也确实是出自诚心,丝毫也不见对医者的轻忽之态。 想伯父在为官之时不忘折腾出的坐堂看诊之事,又想乔琰所说的朝廷有意增设医官,这么看来,或许伯父还真能在此地寻一个合适的位置,又不浪费了早前在官场上的积累? 必须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带回南阳! 乔琰目送着对方远去,可以确认今日这出论酒已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都完成了,甚至还有了一点意外的收获。 张仲景啊……不将这人请自己的麾,乔琰让人包饺子的时候都有点不自在。 谁让冬至吃饺子这传统还是因为张仲景而起的。 让人将羊肉和驱寒药物包在面皮之中煮成、分发给百姓的祛寒娇耳汤,就是饺子的前身。 时候也就有个名言顺将其推行出去的理由了。 酱油都有了,没有饺子像话吗? 乔琰想这里收回了目光,转头就见卢植用一相当微妙的眼神看着她,“卢公?” 卢植沉吟片刻方才问道:“烨舒啊,恕我问个问题,酱油这东西你底是何时研制出来的?” “卢公为何忽然有此问?” 卢植回道:“早几年你与我的往来信件中提东坡肉,简述其做法的时候说其是用酱与石蜜熬出糖色,但我总觉这味道不像是你在信中所写的般美味。我寻思着酱味不如豉汁之味,便用豉汁替,虽也算美味,还是觉差了几分,今日尝了这酱油所烧的鸡翅,我才惊觉差在何处了。” 狐疑道:“你不在数年前就折腾出此物了吧?” 若按照乔琰和这些与之人所说,酱油和原本的酱料真突破性的进展还是在个全料制曲的手法,通过这生产方式可以减少盐的投入,也不必再通过加放肉类来平衡味道。 换句话说,这不是在有条件和有想法的情况很难形成的东西。 乔琰干笑了两声:“五六年前就有了吧。” 当年让褚燕带着一部分薯蓣前往中原兜售,顺便带回了一部分流,组建起了乐平山中的坞堡,所形成的成果其实还是挺多的。 但让卢植用豉汁替酱油烧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可以解释的! 她接着说道:“不早早将其拿出来也是权宜之计,毕竟酱油要成所需要的盐还是不少的,酱油的出现也冲击盐的销量,而盐恰恰是官营之物。若在当时的条件贸然提出,以一州之地抗衡各州的盐业进项,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卢植若有所思,又听乔琰道:“如今的情形却大不相同,西宫盐池、运城盐湖和吉兰泰盐池盐池分别供给凉州、司隶和州的用盐所需,且都有我方部从把守。若将用于倾售给世家生产酱油的盐以及对外售卖的盐进行价格调控,足以让盐和酱油各自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平衡国库的营收,具体如何操作,我让人划定个标准的。” 说这里,乔琰倒是又想了一件事。 除却张仲景这位医圣身在荆州,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在荆州啊。 蜀汉主持财政经济问题的除了诸葛亮之外还有个刘巴。 虽然是在刘备入益州之才归附于的,但实际上是荆州零陵人士。 从荆州进入益州,乃是曹操和刘备在历史上争夺荆州的一番变故所导致的。 想来,如今应该还在荆州境内。 若是张仲景有可能因为长安朝廷对医道的重视而前来长安应征,么,刘巴有没有可能因为调控盐价和酱油的价格这事情被启用呢? 就算如今还没有为官履历,总先将给抓麾来学习做事,培养培养主持财政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