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颔首示意,袁熙继续说:“首先是纸。” 袁熙从他背回的箱笼将一件件旧衣服给取了出来,用手的短刀挑开了两层衣服之间的缝线,从其取出了数十张纸张。 这些纸张在地上被明确地划分成了三类,正是竹纸、青檀皮纸和桑皮纸。 因这些纸张的韧,除了因为携带方式所造成的折痕之外,并没出现什么在折叠损毁的况。 在场的大多是文人,几乎不需袁熙多言,就已在这些纸张逐一展开的过程,感觉到了这些纸张的特殊之处。 袁熙解释:“我抵达长安的时候恰是长安新路修建完毕,从长安南门到桂宫之间铺设的那条路,人踩不坏,刀劈不烂,也不知是何等材质所做,便是在这条路上,展示出了这几种新式纸张。” 袁熙说到半句的时候,周遭的众人露出了一点迷茫之色。 什么叫做一条“人踩不坏,刀劈不烂”的路? 土就是土,石头就是石头,就算用的是砖石混合也总其姓名,何来的不知是何种材质。 但他怎么想也觉得,像是袁熙这样的况,他根本没必要在一开始拿出一个并不真实的噱头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只需要将他的收获如实告知也就是了。 这么看来,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连带着袁绍在内的众人顶着这种迷惑绪,在不能亲眼见到长安景象的况下,也只能听着袁熙继续说:“这三种纸张的原料就和先的乐平侯纸一样并未对外公布,其功用也各不相同。一种纸最为粗陋,价格也最低,后两种纸张的留墨效更,尤其是这最后一种纸张,在落笔书写的时候,纸张的表面还能隐约看到莹润的微光,是那乔并州用来和上流士人交所用之物。” 袁熙说到这的时候,将手的这张桑皮纸递交给了袁绍。 他时虽身处屋,但桑皮纸上的桑皮薄层特质,随着这张纸距离袁绍渐近,变得越发清晰可见。 袁绍觉得自己只要不是个瞎子就不看不出这样的特殊之处。 这一份纸张底色的美丽,对于向来面子的士族阶层来说,着无可替代的独特。 若要让袁绍自己从这张纸和所谓贵重的绢帛之间比较出一个用于写作的载体,他只怕选择这张纸。 但这种纸是如何生产出来的? 它用的是什么材料? 袁熙似乎看出了袁绍脸上的疑惑,回:“事实上,在长安城不少人想要尝试破解出这纸张的原料,但或许是乔并州早就提防着这一点,专门让人在这些已生产完毕的纸张上薰出了其他植物的气味,以便能够干扰其他人的判断。这三种纸张真正的主材料很可能已被彻底掩盖掉了气味。” “按照元皓先生的想是,与其继续在长安探寻事,还不如回到更本质一点的况。当年在并州生产乐平侯纸的人手,不少未必还在原本的岗位上,近来去和他接触的应当不在少数,父亲不妨也从得到些东西。” “不过……元皓先生希望父亲不要本末倒置。纸张只是用于记录的载体,在时不起到从根本上扭转战局的影响力,若真需要大批量的用纸,便来并州采购最便宜的那种新纸就是。比起注纸张,先生希望父亲更注这些用纸张记录的讯息。” 袁熙旋即从原本的衣衫夹层取出了另外的几样东西。 袁绍见麾下的众位谋士因为那三种新纸的缘故,又朝走出了几步,便示意袁熙将这些书递交给了沮授几人。 袁熙指了指沮授手的这本书,说:“这是元皓先生在潜入并州生产农具的地方所看到的并州粮食增产之,只缺了肥料的制作而已。” 一听增产二字,别说是袁绍,就连向来稳重的沮授,很难不在时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 他也连忙将手的书翻了开来。 如说,他先还觉得并州屡屡进行的纸张改良对他来说是个噩耗,那么在时,这却是个十足的事。 若没这样的消息承载渠,袁熙要想将这样的消息带回冀州,要么需要十数卷的竹简,要么需要十数张绢帛,但无是哪一种,不像是他现在所用的方式一样带回方便,且不易被人察觉。 可袁绍看到沮授的表在翻阅了几页后,从原本的惊喜逐渐回归到了凝重,直到最后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沉重。 当沮授粗略地将这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后,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给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