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琰落下的字中透着一股决然的自信,不由闪过了一抹异彩。 自他来到乐平到如今,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毕竟他是在乔琰夺取关中之不久来到此地读的。 原本他自觉自己出身司隶,河内司马氏的积淀又足以让他在入学掌握比其他人更多的学识,是比其他人有有优势的。 但在他来到乐平之他却现,这些被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新一套的知识体系之下,并不能让他保持十足的优越感,反而是放下一些认知,才能让他更快融入其中。 比如说,乐平这边的方向指示,已从原本的司南、指南车这样的东西,转向了指南指北针,在乐平科学院内出现了体型更,也更便于携带的指向道具,对应着年十月乐平月报上对磁针的趣味实验。 司马懿毫不怀疑,这种在指向工具上的优化,是不是已从普通的陆上手持,转向了能应用于海上。 这无疑是让乔琰提出渡海于辽东的保障。 因这一条附加条件的出现,在场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藏书楼中的那幅地图之上。 辽东郡,在渤海对面的那个尖角位置。 这两条按照乔琰的说法,是由二百士卒和三百商队护卫组成船员的战船,从何处出海来到辽东,又在辽东的何处着陆呢? 以何种方式登岸同样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沿海没有乔琰能够直接掌握的地盘,这两只战船可能来之不易,也是他们所能动用的极有限资源。 他们想震慑公孙度,达成这个说降公孙度的目的,机只有一次! 在几人的对视之间,都不难看清对方眼中的情绪。 目乔琰是没有这个条件拿出这条船的,这两条船出海的港口么来自于和她有贸易往来的徐州,么来自承认长安是帝都的扬州,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还不是现在。 海航战船的打造和人手的运输也都是需时间的。 那么也难怪乔琰将这出命题作业的时间定成半年。 她的是一个在方方面面的筹备都完美无缺的计划,甚至将未来进攻幽州的盘情况都考虑进。 这也成为了对他们的年底考核! 能不能在君侯这留下深刻的印象,并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她能够信赖的下属,看这一遭了! 迄今为止都还没跟乔琰有过正式碰面的司马懿,可能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珍惜这次考验。 诸葛亮和庞统因为在长安城中的一场辩论,得到了乔琰给出的卧龙凤雏评价,这意味着他们已在乔琰的面挂上了个号,司马懿自认自己比起这两人来说也并不差到哪,可不甘心落于人! 别说是司马懿了,能被乔琰单独选拔在外的,基本没有是只想着混吃死的,一个个都表现出了摩拳擦掌的架势。 是…… “令雎姐,你不是应该算武将吗?”郭淮朝着同桌的吕令雎看,她已兴致勃勃地摸出了手中的本,不由在额角划过了一抹冷汗。 出于军事动的面考虑,诸葛亮、庞统和司马懿这三个人可以独立完成作业,并准许他们对并州驻扎的武将做出相关的问询。 年龄在诸葛亮之下的,如果参与到此次活动之中,必须以组队的方式进。 今年同岁的郭淮和陆议理所当然地组了个队,是好像他们现在不是两人队了,而是三人。 “我这叫为将来的出战打好基础,”吕令雎理直气壮地道:“我可不能跟我爹一样,做有勇无谋的武将。” 她这说完,将手中的本摊在了桌上,“我们三个凑一起,肯定能比得过卧龙凤雏,君侯说了,这叫群众的智慧。” 戏志才在旁边越看越觉得好笑。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乔琰说什么群众的智慧,说的是在纸张的制作、农田的耕作这些事情上,各方参与者所提出来的改良想法,能在她所提出的大方向上让其精益求精,可不是在说吕令雎这种情况。 但也难保,有些人粗中有细,恰好能来上一出误打误撞呢? 这些人因为这特殊的考验而各自有了进学的动力,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此地的空间留给了这些辈,让他们继续踊跃讨论。 他不必留在这了。 说起来,除了李儒和贾诩这两个在上郡赋闲的,如今乔琰麾下最有空的是他了。 并州毕竟是乔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