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足够的马匹,幽州突骑比起凉并二州的,也未尝不能一较高下。 可吕令雎一开口,便让公孙度有些意外。 她说的并不是让他投降,是在收回了那种放肆打量的目光后说道:“公孙太守,想也不想让别人道被们给击败得如此狼狈吧?还是被们这些年轻人打败的。这条消息如果传到身在辽东属国的蹋顿和再往西的公孙瓒耳中,大概不会是个对说的好事。” 这当然不会是好事! 北地的弱肉强食规则,在幽州也同样遵循。 不是公孙度在辽东郡内所积聚起的势力越强盛,击败了刘虞后拿下幽州牧位置的公孙瓒,只怕巴不得将公孙度这个同姓但不同族的家伙,也从幽州的地盘上清理出去。 公孙度看了看吕令雎的脸色,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反正公孙太守看到了,们只是需载走一部人口已,既然做出阻拦,们也只能对此进行反击。” 反击的结果,也就是公孙度此时被擒获在当场。 吕令雎摊了摊手,一副她也只是被迫行动的模样,“既然公孙太守已经在们手上了,与其将给杀了,还不如们两方共赢。” “们可以不计较公孙太守做出的阻拦,也可以将公孙太守放回,同时确保沓氏和西安平这两处的战事结果不会传到不该听到此事的人耳中,不们需更多的人力。既然公孙太守人在这里,那就好办得多了。” 这句“好办”一点也没让公孙度感觉到任何的欣慰,反只有一种格外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他就听到吕令雎说道:“光靠着们劫持,效率还是太低了点,不如就由公孙太守下个令吧,将西安平周遭的战马和士卒挪交给们一批,然后们将您放回去。” “至于具体给出多少公平交易的筹码,那就是公孙太守自己决的事情了。” 吕令雎的目光中明明白白地表露着一个意思,现在是公孙度自己一个不慎,撞上了对方这个铁板,公平肯是没有公平的,但好歹他们还得算是个讲礼貌的强盗,准许公孙度将自己给赎身回去。 公孙度一听这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懵得厉害。 被对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气的! 可经由吕令雎的这句话一说,他比之前还确,这些突然袭击辽东对他所占领地出手的人,就算因为有女将军和年轻人这样的标志性特征,依然更可能是袁绍的手下。 乔琰刚入洛阳,按理说是不缺人手的,将人口从辽东运送到青州东莱,也确实是比将其运送到乔琰所能掌控的地盘上容易得多,存在往复运输的可能。 此外,会在此时还有战马需求的,显然不会是据传还有大批大宛宝马在手的乔琰,是被公孙瓒占据了幽州产马之地,在战马资源上明显处于弱势的袁绍! 在早就已经有了些思维视的情况下,公孙度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个判断更加深信不疑。 可此时他是领着下属跟对方面对面地坐着,说不还能跟对方谈谈“公正”一说,奈何眼下的情况中,他鬓边还有海水在往下流淌,怎么看都不是个能跟人正常交涉的状态。 那獐子岛广鹿岛上的渔民只能屈从,他也当然只能如此。 好在对方没有将他长期扣押作为人质的想法,他还有脱身之后跟对方算账的机会。 还没到他彻底失败的时候! 大不了就是先给对方一点好处。 他紧绷着面皮,挤出了一句话,“行,让的两个下属,带着的亲笔书信去附近的城池调动物资和人手。” 公孙度怎么想都觉得,是让他就这么白白地将好不容易积攒起的战马和兵员交给对方,简直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割了一刀。 可是他并不愿意交出去,只怕这伙人不会将他给放回去。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全靠着他的下属达成的,于是他心头想法一转,想出了个好办法。 在这封让下属带回去调马调人的信函中,他将马匹和人手的数量写得比起这几艘船只所能运载的数量稍多了些。 陆议朝着这信函上的数量瞥了眼,觉得这位辽东太守真是没被他们的这出天降拍竿给打服,居然还在此时玩起了这种戏码。 但他的这出决对于他们说并不意外,也显然是正中下怀。 公孙度玩的这点心思,还省了他们不少事。 “等接手第一批士卒和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