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笔相当重要的财政收入,刘表又还能算是个励精图治的州牧,便往这南郡的夷陵渡口走了一趟。 按说这也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对外巡查而已。 可当他从外头回返的时候,就见蔡瑁着急地迎了上来,竟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塌下来一般的麻烦。 也不能怪刘表在和蔡瑁这一个照面间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谁让蔡瑁此人是襄阳望族,刘表的后妻又是出自蔡氏,两人之间多了一层关系的保障,在刘表接下荆州牧位置后,蔡瑁的地位也就更加水涨船高。 加之蔡瑁这人本也不全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得算是荆州地界上出色的统领,故而他向来端着一副稳重非常的样子,实在少有这等慌乱的表现。 此刻的情况却着实不同。 而刘表也并未做错这个判断。 还未等二人靠近到说话的距离,他已听蔡瑁语气急促地说道:“府君,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想到近来乔琰做出的调兵举动, “” ▶()_▶, 就算真是豫州那边开战,和他荆州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反正他连自己麾下的部将黄忠都给派去颍川协助了,这几l年间上缴长安朝廷的税收也是有多无少,怎么看他都是个合格的荆州牧。 那益州牧刘焉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才招惹来了乔琰借助于阴平道疾走成都,将益州重新收回掌控之中,他刘表都把长子送到长安去了,若是还要因此对他问责,那这其中的问题就在乔琰这里了。 刘姓宗族,可不是她说杀就能杀的,尤其是没有站错立场的那种。 可蔡瑁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脚上像是栓上了铁绳,直接止步在了当场,“不是开战……是大司马亲自到了。” 刘表愣住了好一会儿,这才扯过了蔡瑁的衣领小声问道:“她来做什么?” 开什么玩笑! 他刘表是做错了什么事才需要乔琰亲自前来问责? 眼下徐州战局焦灼,北面还有个袁绍和乔琰的部下在冀州幽州边界上对峙,就算是先不管袁绍,按照优先级总还有个曹操在他的前面。 人人都在猜乔琰的增兵方向会是幽州、司隶还是徐州的时候,凭什么让他变成这个被选中的幸运儿? “我也不知道,”蔡瑁苦恼地回道,“更离奇的是,她只带了一队数百人的精兵。” 这根本不像是要出兵论罪的样子。 尤其是到了乔琰这个身份地位的存在,忽然跑到别州的地盘上,准确的说是直接上了别人家的州府,这等操作就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蔡瑁本还觉得自己多少得算个聪明人,现在却觉得他也不过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蛋。 但比起蔡瑁,显然还是刘表要更觉得担心得多。 他用依然只有他和蔡瑁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觉得,她此行前来,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吗?” 刘表确实对乔琰的强势有点发憷,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在他所拥有的地盘只和长安朝廷接邻的情况下,他想让自己选择除了这边之外的立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荆州的地理位置也已注定了,此地不可能像是最南边的交州一样处在独立的状态。 可若是乔琰非要将他给处置了,以确保荆州内部不会有第二个主持大局的声音,那他刘表也不是吃素的! 他还没到胆魄具丧的时候。 这荆州也毕竟是他的地盘。 何况,他不信乔琰真有连盟友都不要了,只想着四处树敌! “我看不太像。”蔡瑁回道,“她并未大肆宣扬自己来到了此地,好像根本不担心您直接出兵将州府给围了,而是先找了二公子问询其在荆州的课业,而后将蒯异度他们给找去了,说是要了解一番荆州这边的军备武装。” 刘表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蔡瑁又道:“其余的话,她说要等到 您回返之后再说。您看,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这哪里有给刘表说不见就不见的选择。 乔琰又没有上来就给他扣上什么谋逆的大帽子,反而先是对着他的儿子表现出了一番长辈的关切,又只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巡查做出了点问询,他要是不去见还显得他心中有鬼。 不见算是个怎么回事? “见!我倒要看看,在那些地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来我这荆州,到底是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表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朝着州府之中的会客厅赶去。 乔琰此时便在那里。 想到数次乔琰下属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