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还堪称谨慎从事,但若是眼下有一笔触手可及,又堪称令人心动的收益,不知道他们还能否稳坐山中。” 这话中的意思,乔琰所放的那个木块正是她所选定的粮仓的位置。 以赵云所见,的确不是个寻常的位置。 “我听人说过,倘若利益足够,有些惯常冷静的人也有可能会铤而走险,践踏律法,而倘若这是数倍于付出的利益,便有可能会冒死的风险而来。”乔琰说到这里轻微一哂,“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但不管怎么夸张,有个道理总是没错的,在诱饵足够诱人的情况下,即便知道后面可能会有猎人,一只猛虎也会想,它会不会不仅能成功吃掉这个诱饵,也能给这个猎人一击。” 赵云眼见她一边说一边又从一旁拿起了个东西。 那是—— 一杆缩小的帅旗。 连山川山道河流谷地都可以在这里堆垒出来,复刻出一杆缩小的帅旗更显然不是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而这面赤红色的迷你帅旗之上,那个乔字写得实在很有几分肆意张扬的意味。 他也陡然想到,这或许正是为何乔琰会让王氏在将粟米送来乐平的时候,要让对方表现出大张旗鼓的架势,比起用来安定己方的民心,更重要的意义无疑是扰乱对方的军心! 他更是眼见乔琰忽然伸手,将这杆帅旗果断而决绝地插在了北山和太行山脉的两山之间。 在这仿佛落子的动作中,乃是与她先前言及兵戈不利的时候一致的凛冽之意。 在她松开手回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未曾合拢的门扇之外有风吹入,正将这缩小的帅旗上那一个“乔”字吹开在这片同样缩小于一桌之地的田地之上。 而比起那张扬的旗幡,乔琰本人更是一改平日气定神闲,锋芒毕露尤在其上。 赵云耳闻她语调虽缓,却带着一种听来只觉雷霆乍惊的气势,“但猎人虽无爪牙之利,却懂得擅用工具,也懂得挖掘陷阱,更懂得驭使同伴。” ——这显然是接着她的上一句猛虎与猎人之说,继续说下去的。 下一刻,她便抬眸朝着他看了过来:“我意在猛虎,敢请足下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