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顾衡川给不了你要的。”
随即转身骑上了下人牵来的马,避开顾衡川来的方向离开了青溪。
顾衡川听见这话脸上又变得冷酷无情,好似刚才吐露心意的人不是他。
嘲讽道:“你问他做什么,看见孤很失望吗?”
路邈不是很懂自己心上人的脑回路,这么大活人不见了那不得问一下,万一是顾衡川心狠手辣将顾弈舟沉湖了怎么办,怎么的顾弈舟还是待她不错的。
“他这么辛苦伺候我,我问句他怎么没来怎么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过,你来做什么?”
尽管顾衡川因为路邈对顾弈舟的关注心里不适,但也不想破坏两人和好的气氛,松开搂着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紫袍,从衣领心口处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
路邈还以为看见了什么新样式的麦芽糖。
顾衡川也没料到,自己准备的东西会变得这么丢人,当下羞恼就想收回去。
路邈眼尖看见那张冰块脸上的不情愿,眼疾手快夺过了那张皱巴巴的东西道:“是给我的吗?”
也不等顾衡川回答了,那不重要,拿出来了就是她的了。
路邈将它放在自己并在一起的腿上,伸出小手一点点将它抚平,再展开。
宫廷里的用具都是上等的,纸张薄如蝉翼都是寻常,经过□□后虽然没有破损的地方,但还是影响了观赏性。
但那点小瑕疵影响不了路邈,她心里那叫个美啊。
顾衡川拿出来的是一张画像,一位少女闭眼蜷缩在一张宽大的乌木椅子,青丝红衣,一点朱唇,容貌精致。
路邈一打开就认出来画像上的自己,好不骄傲,顾衡川偷偷把自己休憩的样子都记住了,他那会肯定就是想吻她,还装!
她一脸红光都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装模作样道:“还行吧,虽然没有画出我十分的美貌,但这是你第一次画的我,就算了。”
顾衡川都没想到自己用心描绘的画像成了这么丢人的样子,那画像折痕众多肯定看不出他的用心。
但他看见路邈那满足的闪光眼眸,抿了抿唇,软了语气:“这张不要了,下次孤给你画个更好的。”
“不,这张很好,你画再多张肯定都没画这张时的心情。”路邈又不是喜欢完美无缺的画像,不然公主府里早就堆满那群少年郎的赠画了。
她喜欢的可是当时顾衡川作画时想着她的心意啊。
她再细细地看了眼画上的自己,小心翼翼地折好画像放在自己衣袍的心口处。
推开顾衡川想要搂她的手,言辞道:“别动我,把我画弄皱了怎么办。”
顾衡川都维持不住故作冷漠的表情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远离他坐的端端正正的路邈,内心忍不住委屈:这骗子平日里不就喜欢对孤动手动脚吗?那画已经都皱了,这再怎么动还能扯烂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