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吧?”
林晚殊不知道步择凡说这句话,是安慰她还是真的为官这么久,都还不清楚朝廷的不成文规定。
葛春不是一般土匪,她的势力神秘而令人忌惮,在帝京周围的多座城池盘踞多年,连林晚殊的皇帝舅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下文书围剿她。兵部又怎么会因为晏传义一人,而对葛春有所行动。
“择凡哥哥,此事我们应智取而非硬来,更没必要兴师动众。传义兄的事情,我会上心。要不你快去找如梦姐姐吧?她这些天很担心你,今日天还没亮就爬到山上来找我们皎绫坊,你快跟我回去让她看看吧,别再让她担心了。”
和步择凡一起回皎绫坊的路上,林晚殊一行人经过了许多炊烟袅袅的小村,村民们或炙烤或蒸煮或爆炒,飘在流云仙雾之间带着香味的炊烟,足以勾起每个人的馋虫。
“传义兄,在匪窝吃不到好东西吧?我一定要把你从那里救出来,让你陪我们去吃好吃的……”
路过一户在屋外吃着烤全羊的人家时,林晚殊看着那鲜嫩多汁,皮酥肉嫩的羊腿,喃喃道。
——
傍晚。
雷虎寨关押晏传义的柴房。
“老天啊,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更新账本了,还有娟儿姐、刘三姨、陈大叔在我这里订的床单、窗帘和水囊,我也都还没有给人家送过去,人家会生气的撒,生气就不会再买我们皎绫坊的东西了,会去买隔壁华锦阁的。”
晏传义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已经有了一圈大大的黑眼圈。
尽管他已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自己没干完的活儿,就格外有精神头儿。
这会儿,他正瞪圆着自己的熊猫眼,看着远处那根本看不着的皎绫坊。
“还有,我这两天本来可以带几个小姐妹,去对面山脚下那几个镇子里,看看有没有潜在客户的。可我被她们关在了这里,这些潜在客户都要被隔壁华锦阁抢走了啦……妈妈呀!”
一想到这些,晏传义的五脏六腑都仿佛开始闷痛了。
痛到不能再痛时,女土匪川凤带着一盘子还算丰盛的美食,打开了柴房的门。
“你的难兄难弟走了,现在你可以独享一整只烧鸡,和一大碗青菜猪肉粥了。”
川凤将盘子平稳地放在竹床上,用腰间佩着的短刀,划破了晏传义手上的绳子。
这让晏传义很是疑惑。
“你那难兄难弟一看就武艺超群的样子,有他在真是多捆几根麻绳都不放心。但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少绑一条绳子也无所谓,所以你以后都可以自己吃饭了。”
晏传义手上的绳子零零碎碎落到地上后,川凤将盘子给他端了过来,他随手拿起流着肥腻肉汁的烧鸡,只是为了生存地吃了起来。
“你最信任的林小姐,拿我们大当家的表妹换走了她的择凡哥哥,而不是你。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川凤故意隐瞒一部分真相,玩味地挑起眉,打趣晏传义道。
“是你们只让换步择凡吧?”
晏传义吃得满嘴油,抬眼狡黠地看向川凤。
“哎呀?”川凤没想到自己的把戏就这么被他识破了,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说了啊——步择凡人高马大武艺高强的,哪怕给他用铁丝儿捆着,你们都有些忌惮。你们为了节省精力,肯定是先把他给扔出去,然后死死看住我,方便以后再威胁我们少当家……”
晏传义自信笑道,更加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烧鸡。
“我警告你们——别想离间我与我少当家之间的关系。你们越是执意留着我,就越说明其实你们也知道我对少当家很重要。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每一次离间,都是说不通的。”
“哎呀,你能帮着林晚殊把皎绫坊的生意做得又大又快,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川凤语气里有些淡淡的佩服,但仔细一品,会觉得更像阴阳怪气。
“不过我说句实话啊,我们大当家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土匪,根本看不上林晚殊那个纨绔千金手里的三瓜两枣——
“我们大当家留着你的原因,跟林晚殊没有半分关系。”
川凤激发晏传义的好奇心,却迟迟不告诉他到底是为何留着他,直到他吃完了一整只烧鸡。
“我们大当家,还要留着你,去约见那位俊美得不似人间的谢虑远。听说他在年近知天命时,也比你们这些年轻男子更加俊美,更让人沉醉,”川凤并没有见过谢虑远本人,但已经开始对着自己的想象犯花痴了,“我们大当家,也很早就想见一见如今的他了。你身上这件金丝雪衣,让我们觉着,你一定可以让谢虑远出面……”
在吃完最后一口烧鸡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话,让晏传义突然背脊骨发凉——
这群土匪,不禁盯上了林晚殊的皎绫坊,还盯上了谢虑远的远醇坊。
真是存心不想让他们这些积极承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