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她动作。
于是怎么都掉不下去,挂在腰间的短竹,被祁灼松松垮垮扯着缰绳,敷衍驾驶的千里马、本性极烈的马在这时乖又安分。
清风徐来,吹到女郎耳畔的发鬓,调皮的挽留,她眉眼犹如青山,柔柔绕绕,似弯弯新月般的细腻柳眉。
她垂着眼,专注的凝视着,快意的敲着竹节,青衫罗裙,晃晃悠悠地立在春风中,好像睡着般安谧。
这奇异又和谐的形象带来了——
从数百里往这观望,有重重叠叠的山林遮住她们的行踪,偶然露出的身形仙气飘然蹁跹。
隔雾看花。
在她们经过的地方和路总有——
时不时发出的,咚的一声清响。
空前灵秀,洗涤身心。
侍卫被派出去了,扶苏身边一个保护他的人都没有。现在如果是那刚经历过了战场,知道生活处处带有危险的扶苏。
他一定会意识到不安、不自在、汗毛直竖、神经紧绷!
但现在的他,脱离了战场,单单只是看着祁灼便能感受到一种无以伦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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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灼每敲一次竹节,发出阵阵鸣响的同时,她悲悯的垂下长长的羽睫,光格外的偏爱她,竹节声带着脆响。
滞留于世漫无目的闲逛的亡魂跟随着每一次敲击声的指引,无意识的,它们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懵懵懂懂的遁入了地下长眠。
没有安身之柩,渡过颠簸风雨。
如今,有了栖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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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逻辑而言,秦国有一个经常被明里暗里刺杀,每次被刺杀,就极度震怒,凶残的发泄着怒火的秦国国君。
被牵怒的下属不提。
而国君他都这样了,那他……
膝下就会有一个总被牵连的继承人。
小时候的扶苏:……
王负剑!!王负剑!!!
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刺客和父皇!
想当年,秦王是个中翘楚,年少气盛,也曾声色犬马,听闻过最动人的《阳春白雪》,音乐鉴赏是最顶尖的一撮。
但扶苏对还没称帝时期的父王感官十分复杂。
这很难评。
如果有人的父爱是山体滑坡。
那醉眼朦胧横躺卧榻的嬴政,一边听着宫宴传来的靡靡之音,睁着半只眼睛在殿内休息,有些懵的看了他半响。
来了句:“这谁?”
便宜儿子:……
那他主打一个父子相认,完全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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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完了。
嬴政好像终于清醒了,看着端坐在一边规规矩矩的扶苏不知又怎么左看右看觉得不顺眼了。
所以他又趴在窗外懒洋洋睡着了。
不忘招了招手喊扶苏过来看。
扶苏乖乖过来了 。
“你看到什么了。”嬴政睡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自己看出了什么,不由得稀奇又纳闷的问了扶苏一句。
他带着六亲不认的自信,觉得自己想让扶苏看的东西挺明显的啊?
扶苏身子僵硬,一五一十的说。
“儿子看见了望月亭。”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见了父皇的桃色新闻吧?
吃八卦这种事,他自个乐呵一下就好。
嬴政:……
嬴政酒都要被他气醒了,没好气道:“我让你看是这个吗?我让你看得是我秦国巍巍赫赫的国土!”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目光所至之处,早晚有一天都会成为我秦国的天下。”
秦王年轻气盛,在扶苏很小的时候,全国上下对嬴政的能力高度认同,但对于南征北战一统天下这件事却多有顾忌。
嬴政太年轻了。
也太聪明了,不好掌控。
举杯邀明月的少年郎,半眯着眼睛,糊死了似的睁不开,他嘟嘟囔囔恶劣的对扶苏说到。
“知道了吧!这天下都是我的!“
扶苏:……
嬴政又道:“哈哈哈哈傻了吧?你现在看到的天下都不是你的!”
扶苏:……
从此以后,扶苏位极人皇,告诫手下和后辈的第一句话就是语重心长的一句。
“做人啊,不要太嬴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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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
满园艳色怀着对春天的怀念,多情妩媚的合拢了花芯,带走了秋天最后的温度。
寸雪满人间,没过白头。
扶苏当时身体倍棒,天天就是带着一大串的属下在花园闪亮登场,待在咸阳宫每天给他闲的啊。
初雪下起。
刹那间没花赏了。
他还想感叹一句,人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