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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之行3(2 / 3)

伤。向初禾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听说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吴叔还能上班,应该是其中比较轻的。

吴叔冲着向初禾眯眼,一根章鱼触手善解人意地帮着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又两根“嗒嗒”地开始敲键盘。

“你是……昨晚那个实习生?”

“是,您好。”向初禾憨厚地挠头,“我刚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实习生报道。”他用电脑搜索一番,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资料,桌上打印机轰轰启动,吐出一张表格,“填完后去二楼梅字号找颜落星颜主管。”又一条章鱼爪递上一张表格。

向初禾一看表格内容就苦恼地皱紧了脸,思索片刻提笔落字。

她的字说不上漂亮,笔画折弯处都是圆圆的,极具个人风格。

谢过吴叔,向初禾拿着表格上了二楼。

二层面着楼梯一排两个办公室,第三间是茶水室,对面两间办公室一个打印室,尽头是洗手间。鼎山区分府规模一般,隶属的正式灵官只十位,一层四个办公室就够用,刚好配个“梅兰竹菊”,在这现代化的极简装潢建筑里,优雅中带点违和。

第一间办公室门楣上挂着“梅”字,向初禾小心翼翼敲门进去,里面没人。

这可怎么办?

她准备等一会儿,冷不丁一个声音冒出来:“颜落星有事出去了,给我吧。”

金泽圻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今日他穿了件白衬衫,剪裁合衬熨得平整被宽肩撑得饱满有型,衬衫下摆又整齐地收进窄腰,往下黑西裤黑皮鞋,长腿修长笔挺,模特似的站在那儿,很是耀眼。向初禾视线无意识落在他胸口,想到昨晚不得已的窥视,分明是为了救人,却像做了什么坏事,自顾自就红了脸,眼神全场乱飞就是不敢往男人身上落。

这反应在金泽圻看来自然以为她是紧张,早已将她划入“乳臭未干的职场新人”一列因此见怪不怪,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

向初禾忙递上表格。

金泽圻看一眼,道:“学历怎么没填?籍贯和毕业院校也没有。”

向初禾垂头抠手:“我没上过学。”见男人的眉头有皱起的趋势,她连忙说,“但是你们地府的招聘信息说了只要会法术就行。”

是这个要求,这女孩的笔试成绩不好也不差,刚好能入面的程度。

但没上过学是什么情况?

金泽圻倒不是歧视,只是真的有些稀罕。

灵族跟着人类与时俱进,现在这个时代找工作也看重文凭。

往上数几辈,倒还有在门派修行学习的,现在已基本绝迹。就连门派那些老古董,不是隐居就是领工资教书,或者给家底深厚的古老世家子弟当私塾老师。

有些事必须循规蹈矩,有些则已天翻地覆。

金泽圻看她:“你没上过学,法术都是跟谁学的?家里老人?”

他说话期间又扫了一眼她的信息,出生日期也不对。他昨夜回去就找了这女孩生死簿:甲戍年五月廿九生,双亲亡故。

死亡日期待续,再详细的资料就看不到了。

对比看,她表上写的不仅年份晚了一年,生日更是没一个数字一样。

藏着掖着就算了,这也要撒谎?脑海深处似乎有个隐晦的猜想逐渐要被证实,他神情愈发严肃。

向初禾不是很愿意说,但金泽圻的眼神锐利得很,大有她胆敢撒谎就要她好看的架势,她不知道那下场是什么,但下意识很怕,支支吾吾地道:“我阿爸教我的。”

“胡说。”金泽圻不由提了音量,“你明明是孤儿!”

向初禾眼圈登时就红了,扁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豆大的眼泪委委屈屈地被兜在眼眶里:“我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向军从山里捡回来的,当时伤得奄奄一息,向军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把她救活。这事向军没有瞒她,一直跟她说要是想下山找她爸妈,会带她去。但是向初禾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在她心里向军就是她亲生父亲,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金泽圻见她哭了一时有些懵,手僵硬地抬了抬,终究尴尬地收回去。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好死不死地补刀:“诶你……我也没说什么……孤儿就孤儿,你不也活得挺好?”

向初禾娇小的身子一顿,下一刻居高临下的金泽圻眼睁睁看着她略显凌乱的头发间弹出一对猫耳朵,尾巴又从裤管钻出来,疯狂地甩动着,一副想把他拍死的架势,哭声更大!!

怎么还哭得更惨了?!

金泽圻百思不得其解。显然他堂堂金判,从出生至今都没应付过这种场面,即便在外头镇压各路怨灵邪魔堪称身经百战,但因自己的毒舌和低情商引发的惨案并没有能力处理。

更糟糕的是,向初禾委屈的哭声引来了其他几个办公室职员们的围观,几颗八卦的脑袋在门口探来探去,窃窃私语:“天哪,金判把人姑娘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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