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方人，但不知道具体地方。
“这你都听出来了，我妈地道的南城人。”
蒋白脑袋灵光得很，给个台阶立马就下。
接着，曹潋立刻和她聊起了南城和平城的区别。
果然，和一个人聊天气，聊家乡容易打开话匣子。
只有余宵话最少，时不时回复一个“嗯”、“好”、“可以”之类的单字回复别人一大段的话。
好几个瞬间，姜宠宠都怀疑他不会拒绝别人。
可想起那日晚间，莫离要求单独和他说话，分明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搪塞过去了。
想到这，心里忽然就舒畅起来。
这一顿饭，因为有曹潋这个做长辈的在其中调和，加上蒋白这个活宝在，吃得很是开心。
一阵阵欢声笑语不断从餐厅传出来。
－
晚餐结束，她和曹潋准备回家。
几人都喝酒了，曹潋担心姜宠宠路上坐车头晕，刚开始非让她留下来住。
她别扭着，不肯答应，拐弯抹角地说家中有事，今晚必须要回去。
曹潋看蒋白今天铁定会留宿，觉得这个大电灯泡在，小夫妻俩确实不方便，就没再执着让她住下。
一起出门的空隙，余宵上下扫她一眼。
她的面颊微红，眼眸因染上酒气亮亮的，有几分微醺地醉意。
曹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留不下她，估计今晚是必回的了。
他安排李叔开车，送曹潋和姜宠宠回家。
在门口道别时，分明看出她用迟疑不决地神色看着他。
一晚上，她都用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不断地偷瞄着他。
好几次，他都装作没看见。
月华如练，十六的月亮比昨日圆。
姜宠宠踌躇着，想和他单独说两句话。
可还是脸皮薄，在人前没好意思说，只能默默叹一口气，跟着曹潋后面，准备上车。
扶着后排车门，回过头，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高大欣长的男人。
在他身后，还有一人一狗四处乱跑的场面。
男人身上带着一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在冷色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肆意妄然。
她目光定在那张五官优越的脸上，从那双漆黑冷然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孤寂。
“到家给我发信息。”在她坐到后排座位上时，他走过来，手扶着车门低声说。
“嗯，知道了。”
“哎，你们赶紧进去吧。”曹潋也应道。
他轻轻把车门带上，汽车启动。
曹潋来市里住在距离七樟别墅不远的蒋家外宅，蒋家人几乎都住在那边。
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下车前，曹潋再次嘱咐她：“下雨的话，记得去陪陪余宵。”
她答应下来，心里微微动容，没想到曹潋作为继母，竟然对余宵如此上心。
车外霓虹闪烁，平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李叔把她送到公寓外，要看着她进去才罢休。
姜宠宠笑笑，嘱咐他先回去。
李叔走后，她到楼下水果店，买了几样水果，带到楼上。
回到房间后，她坐到梳妆台前发呆，忽而想起余宵来，赶快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微信原始头像，打出一行字：[我到家了，你睡了没？]
发出后，她等了五分钟，始终没得到回复。
瞥到桌子上的水晶球，想起包里还放着山庄带出来的电池。
姜宠宠拿过包，伸手找电池，不小心触碰到质感柔软的手帕，心头微微一动。
她把手帕放置好，翻出两节电池。
扣开水晶球最下面的壳子，把电池换进去。
手指再按一下开关，轻轻“啪”地一声。
水晶球没有像预想中的一样亮起来。
坏了。
可能是里面线路老化，还浸过水，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撑到现在不容易了，她叹息。
落寞地把落雪的水晶球放回原位。
月光朗照，夜静悄悄地。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地一响，亮了一下。
有微信消息进来。
打开一看，是他回复了信息，非常直接且明白的反问她：[想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睡了还是没睡，肯定早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脸上莫名其妙爬上一丝热度，她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两下，怎么都组织不好语言。
最后，只好闭眼打出一段话，咬牙发出去：[后天民政局上班，你有空吗？]
过了好大一会儿，对方没有回答，她只好刷微博来转移注意力。
微信一响，立马点进去，他回一句：[后天我要飞上城出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