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复仇,白月光黑月光朱砂痣的话本子——
不会也被收入秘阁了吧?
思及此处,江绾一扫先前让乔湘努力上进的模样,用力握住她的双手,真挚道:“乔湘,宗门大比,点到即止,没必要为了这个赌上自己的性命。”
以及她的一世英名。
乔湘不明所以,但感受到她真诚的目光,被感染到:“我一定会加油的!”
她热情地反握住江绾的手:“对了,江姑娘,每年上三宫都设有无名宗,为各类师出无门的学子专门报名,你可以去报一个试试。我觉得你也好厉害的!”
江绾:“……”
江绾:“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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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灰雾渐弱,隐隐有上三宫轮廓的影子。
众学宫弟子虽不是第一次见滕山,仍然每次来往,总要惊叹一番。
灰雾消散,顿时噤声。此时日光正当中,云影掠野,深浅不一地勾过上三宫。巍峨耸天,有苍鹰盘旋。初来此地的各家弟子,唯有一字惊叹——高!
其次便心想,不愧是上三宫!
层台楼榭,玉宇金阁。各院皆是雕梁画栋,青瓦横陈,隐隐有人声传来,或争执,或讨论,一派学识气势。
这通天压迫,震得人心神恍惚。
山身石阶盘旋,是为登山道。
山巅巨树苍茫,乃青梧神木。
再往高天处望,飞鸟不敢翱翔的更远处,云雾缭绕,金光流绮,其间隐隐可见灵气飘渺的浮空台阶。便是上三宫历史最为悠久的十二道云磐。
每一道,难如登天。
就听众人感慨。
“古籍有云,十二云磐,以灵为生,以天为基,上下十二阶,鹰隼不敢啼。”
“等我过了宗门大比,拿下登云磐的资格,倒真要见识一番!”
“就凭你?上一个登顶的都是五百年前的宿淮仙尊了!”
“所以我说,只是见识见识嘛!”
吵吵囔囔间,仙舟已停靠云渡口。
没等江绾感慨沧海桑田,一道长鞭迎面甩了过来!
一道女声如惊雷回响:“妖邪,当诛!”
在场几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尚且谈笑风生,谁也未曾料到这来势汹汹的一鞭。
唯祁千锐有所反应,然他正收仙舟,瞳孔皱缩,只来得及奔跑到跟前。
那一鞭一声,破风凌空,在近了江绾的身后,裂如水滴,织成一张猎网!
江绾早有准备似的,竟迎面直走三步,不多不少,正好避开致命的一击。
再折了路边的狗尾草,抖了抖,几点灵气从颤动的毛叶上甩出,同样化做一张巨大的网兜。
灵气化网,二者相冲,相抵弥散在半空,唯有流星点点。
这样相似的法术。
几束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到江绾身上。
但见江绾并未流露出任何害怕恐惧神色,反而略一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对于修为早已大成的江绾来说,这在外人看来惊世骇俗的一鞭,不过是小猫挠痒。
她惊讶的,是挥鞭的人。
祁千锐皱眉问:“元宫主,这是何意?”
长鞭再甩,被人卷作一团,收在手中。收鞭的女子红衣烈烈,张扬似火——正是上三宫末宫,镇宫宫主谢元雪。
谢元雪厉声道:“诛邪。”
祁千锐上前几步,阻隔了江绾与谢元雪的视线,简概解释道:“江道友,会无通宗的法术。”
谢元雪这才正眼瞧向江绾,端详片刻道:“呵,还真是这样子。”
她收起鞭子,一拍手作大笑状:“嗨呀!你早说呀!可不就误会了嘛!”
眼底却闪过寒芒,盯着祁千锐。
底下众人汗颜,您这也没给解释的机会不是?
为何修行无通宗的法术,就能被当作妖邪?
江绾按下疑虑。
倒是故人相见,她丝毫不意外,谢元雪就是这么个脾气。
无通宗修炼乏味,她最爱偷溜出去找酒,那时谢元雪刚上山,只被拎去做镇守山门的小弟子,夜夜碰上翻墙的江绾。二人混得那叫一个脸熟,常常对月豪饮,通夜畅谈。
可惜后来,分道扬镳。
当年守门的洒水弟子,如今也成了上三宫的一宫之主。
真是……时过境迁。
所幸她当年日夜梧桐面罩不离身,少有人见过她真实样貌。
否则,这一照面,谢元雪必然能认出她。
不过也难说,这茫茫人世,她也被传身陨多年。即使是旧时好友,也约莫换了新人,怎么可能一眼便轻易被人认出?
祁千锐向谢元雪垂手:“烦请宫主尽早收了鞭子,在下患疾,有些吃不消。”
“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