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院,便有一瓣沾了细雪的玉兰,从树飘扬落下,坠在了的脖颈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寒意,还有熟悉的玉兰花香。 这香味莫名地使人烦躁。 谢不逢的心,竟然也随之轻轻一痛。 这突然飘落的寒意,就像一只手,差一点就将从睡梦里拽了出来。 年脚步一顿,强行将心中那股不安压了下去,挥手将花瓣自肩头抚落。 谢不逢就这么推开耳房的木门,缓步走了进去。 迫不及防,淡淡的暖意,还有透骨的玉兰花香,在刹那之间如蚕茧一般将包裹进去。 看似温柔,却在一瞬间剥夺了谢不逢行动,甚至于呼吸的力。 呆立在原地,僵硬地移动眼珠,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小炉。 ……炉火还在烧,小炉静静地坐一口紫砂小锅。 里面盛的,是还在“咕噜咕噜”冒小泡的玉兰花粥,它被温了一整夜,刻正是最最香甜的时候。 这锅玉兰花粥,似乎与耳房一起停在了昨夜,还在安静等待主人的归来。 那是文清辞为我做的…… 这个认知,在顷刻之间将年击溃。 “……” 耳房里没有地龙,寒气全从身下渗了来,只用一刻便将谢不逢从美梦里彻底唤醒。 谢不逢无呜咽。 下一秒,终于不堪重负,重重地跌坐在了地。 死亡对而言。 是一场漫长又清晰的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