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的咽喉处。 “你说什么?天初二十七年清明,发生什么?”谢不逢眯眯眼睛,话语里满是杀。 不知在何时,谢不逢已彻底褪去少年的稚气与青涩。 他声音低沉又沙哑,不怒自威。 谢钊临缓缓转过身,用浑浊的眼眸向身边人看去。 接着一动不动,呆立在这里。 见对方不配合,谢不逢轻轻地笑一下,缓慢旋转剑柄,以剑面压着他的肩,将他一点一点压入这潭死水之中。 水与寒,从面八方涌过来。 恍惚间谢钊临又看到无数河工的冤魂,自水底爬,拽着自己的脚踝,将他向地狱中拉。 “啊啊啊……”谢钊临大声尖叫来,可一张嘴,那水却全从他口鼻之中涌来,“我说,我说我说——” 谢钊临拼命挣扎,挂在身上的沉重铁链,随之发一阵阵重响。 可谢不逢就像是没有到他的求饶声一样,漫不经心地继续将人往水下压。 刑部大牢里的士兵,也全部为谢不逢身上的气场所震慑。 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沉在水底的谢钊临彻底不能动弹、无法挣扎,谢不逢这才用剑尖挑谢钊临的衣领,将他从水中挑来。 “放过我,求求你…饶我,饶我……”谢钊临大口呼吸,向谢不逢求饶。 “天初二十七年清明,发生什么?”少年压低声音。 谢钊临知谢不逢已经没耐性,他颤抖着快速说:“他,他那年清明休沐的时候,不,不见,朕疼,也未能把他叫入宫中——大当时贤公公说他毒发,一定是骗朕,对……一定是在骗朕。” “朕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杀,杀他——” “居然敢,敢与贤公公一骗朕,欺君之罪,当斩……当斩!” 谢钊临说没两句,便又疯疯癫癫地冲着幻想里的“河工”大喊大叫,让他们不要靠近。 “来人!”谢不逢猛地转过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对背后的人吩咐,“把贤公公给朕带到这里来!” “是,陛下——” 一名士兵领命离开,剩下人则屏住呼吸,静立在原地。 天初二十七年清明——此时此刻,谢不逢的脑海之中,只有这一个时间点在不断徘徊。 ……谢钊临说,文清辞那几天失踪不见? 天初二十七年,自己重伤的那一战,便爆发在清明之前。 谢不逢瞬间心乱如麻。 他紧握着那柄剑,半晌也不愿松开。 不过一会,老太监就两个士兵带着,来到大牢之中。 此时他已经不在太殊宫里日夜当值,而是回到雍的宅院里养老。 贤公公虽然在皇宫中待大半辈子,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他到底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带他过来的士兵没有说明图,因此大牢里的血腥气与寒凉之透过来的那一瞬,贤公公的腿便止不住地抖来。 历朝历代凡是新君继位,都会处理前朝旧人。 贤公公虽助谢不逢夺位有功,但这仍抹不去他曾是谢钊临最大心腹的事实。 从谢不逢继位,贤公公就知会有这么一天…… “吾皇万岁——” 贤公公的礼还没有行完,就谢不逢打断:“天初二十七年清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低哑的声音,与谢钊临疯癫的叫嚷混在一,在大牢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跪在地上的贤公公身体一顿,接着重重地磕一个响。 作为皇帝,谢不逢是不拘小节的——这一点从他不介自己曾是谢钊临心腹,让自己留在雍都养老便可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是贤公公同样知,假如自己回答不好眼前这个题,那自己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与谢钊临做伴。 还好,还好,他当年选对人跟,且留底牌。 贤公公的声音里,瞬间带上哭腔,他一边磕一边从说:“回禀陛下,实不相瞒,当初文生担心陛下安危,想将棉衣、伤药送往北地,苦于军中没有相熟之人,只得托臣帮忙,把东送到您手中,同时打探北地军报……” 虽然已经知晓那些棉衣与伤药的由来,但到这里,谢不逢的心还是隐隐一痛。 急于求生的贤公公继续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