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为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贺照终于有了点印象。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何为伸了个拦腰，靠在墙边，继续说道：“我记得是个挺漂亮的小女生，当时学校关于她的传言闹得很大，给她一个小女生造黄谣，影响挺严重的，应季妤都提了，我也觉得她一个小女生挺可怜的，就帮了一把。”
“对了”何为突然想起来什么，“当年我第一次见她，还是你让我去的。”
贺照实在是没什么印象：“有吗？”
“当年你遇到她被一个男人纠缠，你没有出面，离开了之后才联系我，让我去帮忙的。”
直到这时候，贺照终于记起来。
“我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何为怪声怪气地问了一句：“既然说到这件事，我还真有点兴趣。”
“当年你既然是想帮她的，为什么不自己出面，非要转这么一个弯，让我出面，这么多年，她一直不知道其实是你帮的她。”
“没必要。”
贺照没说出口的是，当年他对聂星竺有那么点印象，所以当时看到她被男人纠缠才会通知何为去帮忙，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出面，也只是不想横生枝节。
他曾经在教室门外的人群里见到过聂星竺，不管聂星竺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跟他有点关系，他并不想让聂星竺对他有什么错误的感觉。
“那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什么事，你根本不可能还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何为话锋一转，调侃道：“但是，我看她当年好像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知道，那个年纪的小女生最容易被你这种皮相的男人迷惑了。”
“你们是不是见面了？”
“要我说，时隔多年再见面，这也算是缘分，反正你也是单身，不然，试一试？”
“万一她真喜欢你呢！”
贺照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免提，关上了窗帘，何为的话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
“中学喜欢过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次聚会就有好几个，我跟她们也算久别重逢，按你的话来说，我是不是该挨个跟她们谈恋爱？”
“好吧，当我没说。”
“你把她送回去了吗？”
贺照眼皮都没抬：“她跟聂星竺聊上了，让我先走。”
“你就走了？”
“不然呢？”
“你果然是没救了！让你走你就走，她们两个女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贺照并没放在心上，随口道：“能有什么危险？”
“她们两个都是成年人，能养活自己，会开车，会打电话，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有，而且都挺聪明的，不需要把她们当小孩对待。”
何为已经对贺照无话可说了：“算了，你快忙你的工作去吧，跟你没法沟通。”
贺照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顺手就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手揉着太阳穴，明明今天一整天已经很累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睡意。
脑子里浮现出聂星竺那张脸，跟他努力从记忆中搜寻出的关于聂星竺的碎片慢慢重合在一起。
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聂星竺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手机响了一声，贺照拿起来，扫了一眼，点开了微信。
【hello！我计划下周回国，有空来接我吗？】
是个很久没联系的名字，但是她给他发消息，也并不奇怪。
【具体时间发给我】
那边很快发来了一串信息，包括航班号，起飞时间，落地时间，还有达到机场。
【那周五我就在机场等你了】
贺照回了个好。
对姜玥给的建议，聂星竺没有全盘接受。
她跟姜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适合姜玥的方式，并不一定适合她。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
“他说过，他有女朋友了。”
姜玥虽然很虎，直来直去，但是挖人墙角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的。
“万一这只是借口！”
“最近这半个月，他在网上太火了，肯定有不少看上他的女人去骚扰他，为了躲开这些人，所以才编了这个理由。”
聂星竺也很想这么想，那就又有一个问题。
“如果他也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那我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有何必去自讨苦吃。”
其实姜玥虽然说得起劲，但是这种可能，她怎么会没想到，一时间，她也泄了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参加同学聚会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了，可是，突然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