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帮忙”
“帮个屁,懂不懂?这叫情趣”
……
“郑呈殊,你他妈打我!”赵摇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手握拳
“打的就是你”郑呈殊活动筋骨,今天算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还真没人敢这样……卧槽”
赵摇刚伸出手,拳头擦过郑呈殊脸边,她闪身躲开,一把抓住赵摇的胳膊,一个过肩摔,赵摇直接翻倒在地
强烈的痛感袭来,他整个人躺在地上直打滚,小混混们见情势不对,后知后觉地凑上来,郑呈殊抄起手边的一根短钢管,她打架向来不花拳绣腿,棍棍直击对方的要害
没过多久,巷子里便只剩哀嚎,郑呈殊随手将钢管扔下,抓住赵摇的衣领
“你干什么!别……别打了”赵摇嚣张气焰全无,认错倒是挺快,他实在是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短发女孩打起架来能这么猛
“别打?”郑呈殊冷笑一声“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她抬手,赵摇立马吓地缩起脖子
“我……我错了,我道歉,钱……钱渝,对不起”
“我看你叫他瞎子的时候,声音挺大的呀,你他妈现在声音是被吃了吗!”郑呈殊提高音量吼道,像一只发了怒的小兽
“钱渝!对……对不起!”虽然不想,但赵摇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给钱渝道歉
他这一遍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郑呈殊点点头
“今天给你长个记性,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来骚扰他,或者在背后拿他的夜盲症开玩笑,可就不是一个过肩摔这么简单了”
面对郑呈殊赤裸裸的威胁,赵摇不敢多说,拼命点着头
“滚吧”
抓着他衣领的那只手松开,他带着那群混混连滚带爬出了巷子
……
小巷里顿时安静了,风穿进巷子,低低地呜咽着
那盏白炽灯估计很久没用,闪几下后就熄灭了
郑呈殊摸黑找到书包,准备打开手机的电筒,却突然被人拥入怀中
手机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钱渝,你干什么”她下意识想要挣开,却听见钱渝低声的请求
“呈殊,别推开我,我很想你”
钱渝抱地很紧,两人半跪在地上,几乎是胸膛贴胸膛,郑呈殊能听到自己起伏的心跳
她把头埋在钱渝的肩膀,少年校服上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让她觉得鼻头有些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毫无预兆
“你想我吗?那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日晴四年?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你说过要来看我表演,你食言了……”
“抱歉……,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你道别,我说不出口”
……
钱渝离开日晴的前天晚上,郑呈殊像往常一样敲开他的窗,可这次,他只觉得心烦
因为他要走了,父母已经买好火车票,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到
“小鱼哥哥,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女孩用手翘起他的嘴角“要多笑笑,虎牙露出来才好看”
“你来干什么?”
郑呈殊看着钱渝,觉得他今天态度很不对,平常她来,只要敲敲窗,钱渝都会笑着迎她进门
“小鱼哥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那我还是改天再来……”
她脸上显现出落寞的神情,钱渝嗫嚅半天,那句告别就是说不出口
“别走,我没不开心”钱渝拉住她
“那就好”郑呈殊眼睛弯弯,钱渝却不敢对上那双含笑的眼
“哦对了”郑呈殊忽然想起什么,在兜里一阵翻找“给你”
她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片——是明晚少年宫舞蹈大赛的门票
“小鱼哥哥,我明天晚上在少年宫比赛,你能来看我吗?”
钱渝听着她满是期待的语气,鬼使神差地接过票
“你会来的,对吗?”
“嗯,你好好跳”钱渝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女孩一蹦一跳的背影,内心渐渐沉了下来
“希望我能看到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可是现实却不能如他所想的那样顺遂,傍晚,火烧云挂在天边,钱渝跟父母吃过晚饭后,就要出发去车站
行李成箱成箱地被搬走,他在日晴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包装进那辆黄色的出租车
钱渝站在家门口,看着那扇朱红色铁门,不舍涌上心头,他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郑呈殊,以后不能给你开门了”
他被父母拉上车,车门被拍上
汽车缓缓启动,道两旁的香樟树向后退去,这个名为日晴的城市也在渐渐离他远去
当少年宫那个标志性的白色房顶出现在眼前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