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事情都过去,才是咱们自家人说话的时候。”
杭煜明听沈建华念叨了一中午的女儿经,来到水库边缘,一处毫无遮挡的河岸。
后面车上的斯派克看了对保镖说:“在这里钓一天鱼,鱼还好,人有可能要脱水呀。”
杭煜明就是再傻也看出来老头坑他呢。
坐在保镖支起的伞下,杭煜明忍不住问:“您一点都不担心沈琅吗?”
沈建华刚钓上来一只小鱼仔:“沈琅上中学的时候,就能招十来个同学坐大客去外地旅游,还是国字头旅行社,便宜还安全。杭总啊,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
钓了两个小时,沈建华已经钓了满口袋,杭煜明空军。
回程,杭煜明说服沈建华开窗:“空气流通,也很凉快。”
“嗨,你们天天坐办公室的,喜欢大自然,我懂。”
坐右边的杭煜明被夕阳烤了一路。
翁婿二人回到敏行西路,沈建华又买了点凉菜,几瓶啤酒,俨然要与他推心置腹一番。
等到七点,太阳都下山了,天色昏暗,沈琅也没回。
沈建华看着杭煜明坐在沙发上发傻,仿佛看到了当年被万羽甩了一脸离婚协议的自己。
“你要是不嫌弃,换两件我的衣裳,我也有衬衫,沈琅买的,都没穿过,裤子肯定是不合体了。”
杭煜明本是个斯文雅致的男人,换上沈建华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奇怪。
沈建华开了一瓶老雪给他:“你还没说,你们的矛盾到底是什么?”
杭煜明犹豫着说:“兴许是……她不想生孩子?”
“你们没有开诚布公谈过。”老沈离婚小课堂开课了:“这可不行,她不想生,不生就是了,她何必要跑呢?肯定还有别的事。”
杭煜明看着北卧室里叠得整整齐齐豆腐块儿似的被褥陷入沉思。
话说沈琅到底去哪了?
秘密的大守护者·肇灵打开手机,看到沈琅用新申请的微信发来美食照片:“咖喱鱼蛋,真好,我这辈子就讨厌挑刺。”
“真羡慕啊,说去芳江就去芳江了。”她把那双高跟鞋交给天黑了才肯出摊的修鞋大爷。
“拉倒吧,你能想到一瓶普通矿泉水打算卖我32块钱吗?”沈琅抓狂:“我在自动贩卖机看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什么味?”
“……我能买吗??我肯定找了个便利店,没想到买个水也十几块。”沈琅发来一个呜呜哭的表情:“我原来想着顶多是住得贵一点,但实在不行真要用谭玫给的钱了。”
“亲妈给的钱不要白不要。”
沈琅在芳江的酒店里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哪有亲妈。”不过她很快弹起来发:“我真是养刁了,吃的茶餐厅感觉还不如杭煜明家里厨师做的好,睡酒店也觉得床单粗糙,这边房间真的超级小。”
她伸手拍了张窗外:“不过能看到海,值了。”
肇灵等了一会儿回复道:“这不叫海,这叫海角。”
沈琅发表情:我劝你谨言慎行。
“你想不想一起来?”沈琅说:”我不动谭玫给的那张卡的钱是怕被追踪到,我总感觉他们会监控家里人的经济状况。”
肇灵把教师资格证考试的材料堆起来拍照给她:“不行,我要考证,我要变强。”
“你逃跑之前就没想过去芳江的开销吗?”肇灵问。
“……憋得我太难受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太烦人了。”沈琅说:“去芳江也是临时起意,我哪有功夫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编辑?”
“你好像一个无情的push机器。”沈琅委委屈屈:“我摆会儿烂嘛。”
肇灵有时候想给她两脚。
“那就歇歇吧,没钱了叫我。”肇灵说:“谭玫给我的钱还在余额宝里生崽呢。”
其实沈琅本来是买了回缘城的车票。
但编辑的一个电话改变了她的决定。
“写女伯爵没问题,但杭家长子过去因舆论被撕票,又牵扯到杭家之前的夫人自杀,告倒了好多家小报,我们很多老人对杭家现在的状况能不提就不提。”
“不……不是不能写,读者的窥私欲没变,而是写,却不要漏出一点名字来。”
沈琅觉得很奇怪:“可标题不是已经带他了吗?”
对面的谭绍聪顿了顿:“标题还需要再改一改,标题嘛,劲爆一点没问题,内容上不要给对方法务可乘之机,否则我们可能会难办。”
沈琅无语:“所以你的意思是,正文里不能带杭家人的名字,但事情都可以讲?”
“没错。”
……简直是带着镣铐跳舞。
“你说杭家长子被撕票?”沈琅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好,但还是问:“是哪一位长子?”